“不過,這會兒沒來的話,估計今天就不來了。”韓德勝說道,“畢竟,明日就是送聘書、禮書的吉日了,向來顧大人一家都在忙著此事呢。”
蕭景珩聞言,點了點頭,“孤知道。”她肯定不是為了避著自己。
“太子殿下,晉王爺過來了,身後還跟著馬車,”韓德勝提醒道,晉王應該是帶著女眷一起來的。
蕭景珩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翻身上馬,目視前方,等著晉王過來給他行禮。
“給太子殿下請安了。”晉王在太子的前方三米處勒馬,下馬拱手行禮,他臉上還帶著淤青,“前幾天,愚兄親身體會了太子殿下的力氣,等會兒射箭打獵,可不要讓著愚兄了。”
蕭景珩輕笑一聲,“這個自然。”
說著,他看了晉王身後的馬車一眼,裡面倒是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晉王倒是笑了,“太子殿下,車裡坐著的是王妃還有側妃,她們幾個女人整日裡在後院,趁這機會,過來湊湊熱鬧,不知道未來太子妃來沒來,要是來了,還能說說話,早日打好妯娌關係。”
“父皇來了。”蕭景珩說著,翻身下馬,晉王也斂了神色,跟在太子身後,迎上前去。
皇帝來到皇子跟大臣面前,也沒有多說客套話,只吩咐下去“出發。”
連人帶車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往圍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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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一共要三天,但是蕭景珩卻想著明日一早,回趟城裡,跟著老燕王幾個皇室宗親一起到顧家走一趟。
雖說,這些都有內務府、宗室負責,還有禮部也會參與,但是婚嫁習俗中,多是男方父母親自登門下聘的。
“太子殿下,您還在想著明天快馬趕回京城,跟著我祖父一起去顧家啊?”蕭逸飛在蕭景珩的身邊,低聲笑道。
“我不想讓她覺得被輕視。”蕭景珩說道,若是換了旁家,肯定是有未婚夫一家都登門的吧。
“哎呦喂,聽聽您這說的什麼話啊?”蕭景珩說完,身子往後靠了靠,嘴裡還“嘖嘖嘖”的。
“我祖父做這下聘的使者,這是第二回,第一回是給皇伯父求娶先皇后娘娘的。”蕭逸飛說道。
“孤知道。”
蕭逸飛見這痴情種,也不好說什麼了,他就納悶了,明明太子爺是普天之下,最有資格、最有資本做風流人的,偏偏一副痴情種的樣子。
他真是無法理解,剛才有婢女過來上茶,他都要往後靠,生怕沾上一丁點兒脂粉氣。
太子妃這還沒進門呢·····
算了,未來的天子的心思,他還是不猜了,“太子殿下,來時的路上,我看著大雁兩兩結伴而行,您若是去顧家的話,也不好沒個由頭,不如捉兩隻大雁,也顯示您的忠貞。”
蕭景珩聽著蕭逸飛忍著笑的話語,雖然知道他在玩笑,但是他卻認為實在可行,“你晚上陪我去。”
“啊?捉大雁?”蕭逸飛瞪大了眼問道,“您知道這大雁不好弄來,就有人用雁鵝代替,才有了'贗品'的贗吧?”
蕭景珩輕“嗯”一聲:“孤的功課,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自然,是臣弟僭越了,那您這一天可真是夠累的,大清早騎馬趕路來圍場,白天忙碌之後,晚上還要去捉大雁,明早還要回城裡。”蕭逸飛說著,看了韓德勝一眼,那太監這會兒就在眯著眼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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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裡,顧家的三個老爺,都在忙碌著,安排下人,明天要怎麼應對皇室裡的來人。
白氏帶著顧傾禾來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李氏跟王氏也在這裡作陪。
“傾禾啊,聽說明天代表皇上跟太子爺來的人,是老燕王,那是皇上的叔父,當年皇上迎娶先皇后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