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找我有事?”顧傾禾到了顧宏的面前站定,淡笑著問道。
“傾禾,你是個聰明孩子,想來應該是猜到了三叔的用意。”顧宏面帶歉意的說道,“三叔知道,你二姐姐自你回京之後,就對你不大友善。”
顧傾禾只是淡淡的聽著,也沒有當下回應的意思。
顧宏看著侄女沒有順著他的話頭接過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但是她總歸是你的姐妹,以後還要常見面,想來她也做不出什麼來了,這都被抬去晉王府好些天了,你三嬸沒有她的訊息,急得睡不著,我這才過來找你。”
顧傾禾聽三叔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再沉默對待,“三叔,您的意思,我都懂,以前的,我也不跟二姐姐計較了,但是以後,出了事兒,我也是斷不能包庇的。”
萬一,顧若星再幹出爬人床榻的事兒來,她可兜不住,畢竟今生顧若星的丈夫倒是變了······
“這是自然。”顧宏聽侄女這麼說,面上的神情也有所緩和,“以前的事兒,三叔給你道歉。”
“三叔,不必了,哪有代人受過的道理。”顧傾禾淡笑著說道,“何況您是我的長輩。”
“好啊,傾禾果然是個豁達的。”顧宏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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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蕭景珩在自己打算精心佈置的東宮正院裡,發現了能對男子不利的藥物,還是晉王妃派人送的,這倒是讓他氣憤之餘,覺得晉王妃倒是為了晉王什麼都敢做。
“太子殿下,奴才已經把人交給慎刑司了,並按照您的吩咐,讓人暗中審查,不會聲張的。”韓德勝快步進門,氣息不穩的說道。
蕭景珩輕“嗯”一聲,“還要去玉芙宮一趟。”
這個時候,不能怪他多疑,實在是母妃那麼不喜顧傾禾,還在跟他吵架的短短几天中,送來了石榴樹,要說母妃想通的這麼快,他是不大相信的。
這裡頭,怕是有貓膩。
東宮內院的太監怎麼會跟玉芙宮裡的灑掃宮女,有了這樣親密的關係呢?
韓德勝跟在太子爺的身後,都能想象到太子爺眉頭緊鎖的模樣了,他私心裡盼著,到了那兒,可別再跟麗妃娘娘爭吵了。
雖說,麗妃娘娘不是嫡母,但到底是生身的孃親,到時候被傳到了前朝,太子爺也會被參上一兩本吧?
到時候,太子妃還沒進東宮的大門呢,就擔上一個蠱惑君心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那樣的話,最著急的肯定還是太子爺,最難過的肯定還是他這個大太監了。
韓德勝想到這裡,連忙甩了甩頭,繼續緊跟太子爺的腳步,很快就到了玉芙宮的宮門口。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這就去正殿通知麗妃娘娘。”守門的太監看到太子爺,連忙站直了身子。
“皇上在這兒?”蕭景珩問道。
守門太監搖了搖頭,“回太子殿下的話,皇上不在。”
“那就不用通傳了,孤自己敲門就是了。”蕭景珩說著,就抬腳往裡走。
來到正殿門口,就聽到裡面麗妃娘娘正跟侍女說話,“萍兒,你說我是不是不該給東宮送去石榴樹,流箏還在信裡說什麼驚喜,到時候,太子就會解了心結,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對那個顧傾禾服軟了?”
畢竟,這多子多福的事兒,只有太子一個人,也幹不了,重擔還是在太子妃的身上。
這石榴樹一送,太子還以為她盼著那個太子妃早日誕下麟兒呢。
“娘娘,您何必再跟太子殿下置氣,天下多的是哄子女的父母,反過來的,倒是少見的很了。”萍兒笑道。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孩子哪裡知道父母的苦心呢?”麗妃長嘆一口氣,“流箏那邊已經退親了,做他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