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是奴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太監被張武扔倒在地上,趕忙爬起來,跪正了,就開始不停的磕頭。
“是晉王妃身邊的大太監孔有德,派人告訴奴才,奴才的兩個妹妹都被晉王府買了去,讓奴才做件事兒,給了奴才這東西。”說著,他指尖發抖,指向地上的布包。
“奴才看著量不大,想著把它埋的深一些,這藥效肯定微乎其微,不會礙著太子妃娘娘的。”
“照這麼說,孤還要代太子妃謝謝你這麼費心著想了?”蕭景珩冷笑著起身,話音沒落地,這太監的胸口就多了一個腳印。
太監被太子爺踹的倒下,連忙又爬起來跪好,沒等喘口氣,又捱了一下。
“還有別處嗎?”蕭景珩沉聲問道。
“回,太子殿下,奴才發誓,只是藉著麗妃娘娘送來的石榴樹做文章,沒有其他的了。”太監說完,急急的咳嗽幾聲。
但是,這樣的作為,在韓德勝眼中,就是作死的行為。
“韓德勝,把人拉下去,交給慎刑司去處置。”蕭景珩說道:“再跟內務府總管說一聲,再去重新找一份孤所要的樹木,孤要親自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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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最近安靜的很,就連平時諸多聲音的三夫人王氏,這段時間,也是閉門不出。
顧若星已經離開顧家幾天了,側妃也沒有三天回門的說法,叫人去打聽晉王那邊的訊息,卻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探得。
俗話說得好,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可惜王氏自從若星小的時候,都在教著她去做那掐尖要強的,結果最後,做了一個要看人臉色的側妃,要夾著尾巴做人才行。
王氏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心裡也清楚,以後女兒要想過的舒心,還是要靠三侄女的幫襯,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了。
思來想去,來到前院顧宏的書房,“夫君,我想著若星在婆家孤立無援,總不是辦法,咱們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可是咱家有人啊,二哥官職高,傾禾以後也是太子妃,更是不用多說。”
“夫人什麼意思?”顧宏放下手裡的書,對翹著耳朵聽父母說話的兒子,說了句,“先出去想想,剛才哪裡疏忽了?”
“我的意思是,我心直口快得罪了二嫂,她現在還不大待見我,但是你跟二哥總歸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還是三丫頭的嫡親叔叔,你去二房說說,讓傾禾以後照拂著她二姐姐些。”王氏說著說著,就要落淚,慈母心腸的模樣,著實可憐。
顧宏何嘗不知道呢,但是他拉不下臉來,他可沒忘記妻子、女兒曾經那連串的難聽話。
“你先回去,想來傾禾心裡有數,畢竟若星過的不好,她臉上也不好看。”顧宏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裡也不能算是有譜。
“最好還是走一趟,二哥是個重情義的,三丫頭又是你的晚輩,肯定不會拂了你的意。”王氏臨走,又囑咐了一遍。
顧宏只是皺著眉頭,沒說話。
心中有數的顧傾禾,這會兒正跟迎春、望春整理平時愛看的書呢,收進箱子之前,要先曬一曬。
望春整理著,突然話本中有信封,掉了出來,望春看了一眼,她認得,是之前陸公子給自家姑娘的。
她輕輕咳嗽兩聲,迎春聽到動靜,先看了姑娘一眼,姑娘像是看到感興趣的書本了,正看的入神。
迎春湊到望春身邊來,“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望春將信封放在展開的書本中間,往迎春的臉前一湊,然後低聲道:“陸公子寫給姑娘的。”
迎春自然也是認出來了,這是姑娘去宮裡參加宮宴的時候,元宵送來的,姑娘就是看了這信,才讓望春給陸公子,送了一隻珍珠耳釘的。
“好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