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屬下現已查明,東宮正院之事。”張文下馬拱手行禮。
蕭逸飛一臉的好奇,也準備聽個熱鬧,不禁夾了一下馬腹,往太子爺身邊靠了靠。
“說。”
“這全祿還有玉芙宮的宮女忍冬,在慎刑司裡,只捱了兩個時辰,就受不住了。”張文說道:“忍冬時常跟著阮姑娘來東宮給您送東西,雖然您總是不見她,但是忍冬卻跟本是同鄉的全祿,有了往來。”
蕭逸飛聞言,不禁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情況?太子爺宮裡的太監,跟他母妃宮裡的宮女,搞上對食了,還是在阮家表妹的牽線搭橋之下。
“說重點,孤不是讓你去查這些,已經知道的事情。”
“這全祿手裡確實有東西,不過還在他床鋪下面放著,是忍冬交給他的。而忍冬是從阮姑娘身邊的丫頭,雪燕那裡拿到的。”
“是對女子不利之物?”蕭景珩問道。
張文聞言,略微猶豫,“回太子殿下的話,男女都有。”
蕭逸飛聞言,不禁張大了嘴,這個阮流箏,還真是心狠啊,嘴上說著關心太子表哥,結果要絕了他的後?
“分別是什麼?”蕭景珩捏緊了韁繩,冷聲問道。
“男子用的是商陸根,女子用的是斑蝥蟲做的粉末混進麝香丸裡。”張文說道,他現在再複述一遍,都覺得後背寒涼,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那阮家的姑娘,平時看著是那麼溫和有禮的女子,沒想到這事兒都敢做。
幸虧,這次太子爺拔出蘿蔔帶出泥,不然,怕是顧三姑娘,就要遭殃了。
蕭逸飛這會兒也不敢笑了,換了旁人被這麼算計,他肯定要調侃一句,'呦,這姑娘的心思真夠細的。'
但是,這被算計的是太子爺跟太子妃,他也不敢造次了。
這阮姑娘可不是一般的毒蠍心腸了,她為了穩妥,兩邊下藥,可若是太子爺受損,她有什麼好處?所圖為何?
“這男子藥效不如女子的徹底,等過個三年兩載,東宮無所出,阮流箏再去吹麗妃娘娘的耳邊風,獻藥又獻身?”蕭景珩冷嗤一聲問道。
“是,忍冬是這麼說的,她說到時候,阮姑娘會求麗妃娘娘讓她去東宮做掌事嬤嬤,這樣跟全祿也好常常見面了。”張文回道。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忍冬、全祿,別讓他們輕易死了。”蕭景珩拽了拽韁繩,厲聲吩咐完,便打馬往圍場去了。
*
阮流箏作為正三品禮部侍郎的女兒,自然也是趕來了圍場,來湊個熱鬧。
父親那邊原本打著晉王的譜,結果皇上給太子賜婚的時候,給晉王弄了個側妃,讓阮家沒有了下口之處。
聽說,蔣回舟父子有了音訊,竟然沒有死?
這個訊息,已經讓阮夫人捶胸頓足,難受了半個多月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就像是嘴裡叼著的、倆手裡拿著的,都沒了·····
今天上午聽說,太子爺昨天夜裡通宵,捉了一對大雁,要送去顧家做聘雁,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呢。
雪燕端著一碗熱茶過來,“姑娘,您喝點兒暖暖身子,再出去走一走,夫人說了,您不要總是待在帳子裡。”
雪燕知道,夫人是想著讓姑娘出去走走,看看有哪家的公子會動心思,到年就十七歲了,該成親了。
無奈,最近風評不好,說是阮家的姑娘克人,跟蔣回舟有親事在身的時候,蔣回舟毫無音訊,剛退了婚,就聽說蔣回舟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這種“剋夫”的名頭跟貪慕權貴,可不是一個級別的難聽,怎麼能讓人不氣?
‘知道了。’阮流箏無力的回了一句,她自然也想過富貴的生活。
不過,所幸的是,她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