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課題,親近之人做了惡毒事兒,要怎麼處理?
如今看來,太子還是有點兒心慈手軟,竟沒有鬧大了。
不過經歷三代皇帝的廝殺之後,朝廷需要一個仁君。
下面跪著的女子,身著清涼的紗衣,哭的梨花帶雨,口口聲聲哭訴著,自己被逼上了絕路,卻又聽到麗妃說話的聲音。
皇帝卻輕笑出聲來,他這次看錯了,太子可不是心慈手軟,他要兵不血刃地,解決了這個禍患。
借刀殺人,還是讓他的母妃來,太子自己也落得乾淨。
“讓麗妃進來說話,你回去吧。”皇帝擺了擺手說道。
麗妃進,阮流箏出,姨甥對面擦肩過,麗妃看到阮流箏身上的衣裳,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在身邊了。
“給陛下請安,剛剛她來做什麼?”
“過來訴苦,說太子要把她送出京城,來告御狀的。”皇帝不在意的說了句,“你來呢?”
“臣妾來看看陛下。”麗妃笑著說道,眼睛卻不斷地打量一旁的床榻,看起來還算整潔。
“朕挺好的,你先回去,朕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是,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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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出來,沒看到阮流箏,換做以前,肯定是要等著她的,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乾脆不裝了?
麗妃作為寵妃,脾氣不是一般的大,前陣子剛有了宮裡的小賤人有了身孕,現在自己的外甥女,還要從背後給自己一刀,那怎麼能受得了?
“召阮流箏來見我。”萍兒得了命令,心裡想著娘娘這回看清了,不過實在是巧,太子剛說了,就被娘娘逮住了?
阮流箏來到麗妃娘娘的帳中,不知為何,裡面吵了半刻之後,帳內就“哐當”一聲,緊接著,阮流箏就被抬了出來。
只留下麗妃娘娘呆坐在原地,“萍兒,怎麼辦?”
“娘娘,人還有氣呢,抬了出去,跟您就扯不上關係了。”萍兒寬慰道,“再說了,剛剛是她自己摔倒的。”
“對,我沒有推她,沒有推她。”麗妃長舒一口氣,強裝鎮定道。“她不小心腳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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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珩坐在自己帳內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隻簪子,在刻著什麼,韓德勝在一旁守著,心裡盤算著,這隻簪子,會不會被主人收下?
“師傅,出事了。”寶順顛顛的跑過來,耳語道,“阮姑娘,斷氣了。”
韓德勝聞言,卻沒有多麼吃驚,太子爺早些時候,說趕她出京,又不讓她靠近麗妃,就是隻給她留了一條路。
說是路,其實是獨木橋,麗妃娘娘跟阮流箏,只能過一個。
結果顯而易見,也印證了一句話,板子打在誰身上,誰疼,麗妃娘娘這回才是被觸動了。
“太子殿下,阮姑娘已經去了。”
蕭景珩聞言,點了點頭,“孤知道了,讓人按照東宮的規矩送喪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