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罪魁禍首”的準確訊息後,我立刻便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我的憤怒是演的。
但我要做的事情,卻是真的。
我覺得我必須要這樣去做,才能維護住自己的“光輝”形象。
為求穩妥,我先是去找了丁祥。
“走,跟我去幹個人!”
受我“關照”已久,他倒也不含糊。問都沒問一句,便跟我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到了一樓的美特班門口後,我也沒有廢話,對著他們班的教室內,大吼了一聲:“誰他媽的叫xx?”
由於剛上高中不久,我的全部精力就都花在了“十八班”身上,所以,當時的我,只能算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雖然初中時打下的基礎很好,可畢竟與那些“太子黨”和“黎明幫”的成員們,僅是熟識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隨他們一起到處“招搖過市”,闖些“威名”。
所以,在憑著一時熱血,闖入美特班叫號過後,迎著那些紛紛側目的眼神時,我還是有些心裡沒底的。
尤其是看到了xx那張“俊美”的容顏以及高出我一頭的身材後,我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後悔。
但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從小便見慣了世面的我,還是第一時間就穩住了心神,指著那個隨著我的問話聲站起來的身影,佯裝硬氣道:“你出來一下。”
說罷,我便轉身往走廊這邊靠了靠。豎著耳朵,聽著他們教室裡的動靜。心中暗自決定道:“一旦裡邊出現了類似於‘大隊人馬’躁動的聲響,我立刻就拉著丁祥逃之夭夭!”
好在搞藝術的人,似乎都不太團結。看見出來的只有xx一人後,我的心下稍安。在與他眼神交匯的剎那,我更是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其中的畏懼之意。
在童年裡那些複雜的家庭關係的歷練下,我察言觀色的本事,遠超常人。
既然xx怕了,那後面的事,也就好辦了。
我快步走過去,想要抓住他的脖領,卻因為身高的劣勢,只抓住了他胸口處的衣服。盯著他那已經不敢與我對視的雙眼,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走廊人多,你跟我來,我問你點事。”
與此同時,我已拽著他的校服,不由分說地將他拉往了樓梯間的方向。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在拽xx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用力。他就像一隻被嚇傻了的獵物般,一邊順從地跟著我用力的方向,一邊用顫抖地聲音開口問道:“哥,我咋的了?”
xx的這種狀態,我可太有體會了。人在恐懼之時,大腦只會一片空白。
一時溜號間,我差點就笑了出來。
為了掩飾我的心軟,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看了丁祥一眼。卻發現這小子竟然也在憋著笑意。
還好在我的眼神提示下,丁祥第一時間便心領神會,從後面推了xx一把,低吼道:“少廢話!待會兒再說!”
其實在跟我前來“滋事”的路上,我已經簡單地和丁祥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他全程就只說了一句話,“那這小子可挺冤啊!”
丁祥這哥們的三觀,一直就挺正的。這可能才是我與他一起相處了那麼久的真正原因吧。
在樓梯間的對峙中,xx由於受到了丁祥的威脅,只是癟著嘴,戰戰兢兢地等著我的“宣判”。
我本就不太喜歡欺負人,看見他的慫樣後,瞬間就沒了“輸出”的慾望。可迫於箭在弦上的形勢,我還是狠狠地懟了他的胸口一拳。憋了半晌,才整出了一句:“說!你都幹啥了!”
終於得到了允許開口的“命令”,xx穩住了身形,一臉懵逼道:“哥,我啥也沒幹啊!”
我特別期待他能還個手啥的,這弱弱的回答,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