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安娜看著莫名其妙在自己意識空間之中自顧自開始打起辯論賽的兩人,整個人陷入了蒙圈之中。
不是,你誰啊?我熟嗎?
還有怎麼你和對面這個想要搞死我的人看起來那麼熟啊?
安娜看不懂,但安娜大受震撼。
“......有力的論證,作為這一次的變數而言,你很合格。”對面正體不明,還在偽裝崩壞意志的傢伙,似乎像是露出了笑,一句話就將符塵接下來想要扔出來的論證盡數憋在了喉嚨中。
變數?
什麼意思?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符塵陷入了混亂之中,但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符塵判斷,對方應該是在使用心理戰術,所以他還是鎮定下來,在這場意識的對弈戰中,動搖便是失敗,於是他慢慢說道:
“嘴硬可以到此為止了,證據已經擺上來了,你並不是崩壞意志,所以也不會有壓制羽渡塵的能力,不管你是什麼人,早點離開,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符塵,你記得嗎?自己前世的名字?”對面並沒有理睬符塵的話,又丟出了一個問題——一個疏鬆平常的問題。
“那還用說,我前世的名字是......是......”符塵向說些什麼,但是記憶中的那一份空缺,讓他無法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完全地說出來。
自己前世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這一塊的內容,根本就是空白。
就好像是,從來沒有過這一部分的記憶。
這在這場談判之中是沒有任何重要因素的,但是這個插曲已經讓符塵的節奏亂掉了。
“聽好了符塵,這場論證從一開始就是沒有意義的,不,或者說有了部分意義,你已經成功讓這個故事有趣起來了。”祂的聲音添上了一絲嘲弄,“作為‘變數’,你已經成功為我提供了有趣的故事,這點你做的很好。”
“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忌憚羽渡塵呢?”
“......”
對方的話語,已經讓符塵冷汗直下。
從一開始他就是在賭,賭對方不是崩壞意志,然後用羽渡塵把對方趕出安娜的意識——畢竟隔斷律者與崩壞意志之間的聯絡,羽渡塵是可以做到的,若對方不是崩壞意志,更沒有做不到的理由。
再說,現在的符塵,哪怕無法用羽渡塵重創這一個意識的分體,想把它趕出去也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這種掀桌一樣的做法符塵也不大想使用,畢竟這麼做不但會對他自己造成極大消耗,更有可能打破目前安娜意識的平衡狀態,傷害到安娜的精神。
但是現在,不管是否掀桌,這場原本在計劃內的談判已經徹徹底底地被打亂了。
符塵並不死心,他在這時候執行起羽渡塵,試圖掀桌,推翻這場談判。
但是羽渡塵沒有回應他,僅僅只是化作一片羽毛在他的手心之間上下翻飛。
至於對祂的攻擊?從未出現過,遠在“攻擊”這個行為出現前,來自羽渡塵的攻擊就已經被攔截了。
符塵錯了。
落入圈套的人,分明是自己!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估了敵人的實力。
獵人!成了獵物!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不會殺你。”祂開口了,“你是個有趣的‘變數’,我還很期待你未來會做出什麼事情,會改變些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符塵跨開步子,做好了進攻的起手式——在意識空間裡,這象徵著符塵要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去對抗這個未知的存在,而且是在沒有羽渡塵寫住的情況下。
從一開始,這場談判裡,眼前這個冒充崩壞意志的傢伙就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雖然他被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