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這種只存在於小說之中的情節,幽蘭黛爾本人是知道的,但是她學到的知識不允許她認為這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可能不想信也得信。
她也曾經考慮過是不是自己被琪亞娜坑了,但是從自己身邊能執行的儀器的探測結果來看,周圍沒有空之律者的傳送門,也沒有虛數空間的反應。
總的來說就是,幽蘭黛爾,可能真的遇上鬼打牆了。
但是這鬼打牆的幕後元兇,幽蘭黛爾並不清楚,但她知道肯定不是自己。
那麼,究竟是何方神聖,才能將天命最強的女武神關在一個籠子似的死迴圈呢?
某個存在笑了笑。
祂把幽蘭黛爾當作棋子一般,一次又一次諾回開始的棋盤,嘴裡卻唸叨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但倘若這種語言可以被轉化為諸位可以聽懂的話語,那祂大概說的是:
“還沒到時候呢。”
與此同時,符塵已經透過羽渡塵,精準地打入了安娜的意識深處。
這一次對弈的,依舊是崩壞意志。
符塵在安娜的意識空間之中睜開眼,引入眼簾的卻是被冰封的馬尼拉。
沒錯,安娜的意識空間,所呈現的正是她一生的傷痛所在。
至於冰封?想也不用想,那大概是冰之律者的權能。
符塵深吸一口氣,邁開了自己的雙腿,走向深處。
事實上,多虧陳天武將安娜拉回來了一瞬,符塵侵入這裡的過程並不算困難,甚至找到安娜的主體意識都很輕鬆——看看那層厚厚的卷積雲,以及下面的黑霧就知道了。
“你還在奢望他能來找你?少做夢了!”崩壞意志依舊在試圖摧垮安娜的心理防線,剛剛分明就差那最後一根稻草,但是陳天武的出現,卻無疑讓這個程序大大推後。
“......”安娜也不再求饒,只是無聲地應對,對崩壞意志的種種言行回以冷暴力。
不卑不亢,平靜如水,冰冷的像一塊冰。
當然,這場與崩壞意志之間地抗爭,若是不加上一些額外因素,那未免有些無趣了。
“喲,挺熱鬧啊。”符塵從黑霧的深處走出,嘴上沒有絲毫面對崩壞意志的緊張與不安,就好像是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
而崩壞意志看見符塵,卻也是愣了一愣,那由光亮組成的,看不出正體的化身,轉而面對了符塵。
“你來了。”崩壞意志如此說道。
“我來了。”符塵笑了笑。
至於安娜,從符塵進來的時候就是懵的,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減輕了許多,然後一臉懵地看著眼前這個分不清性別,和崩壞意志對弈的少年。
“這麼兇啊,幹什麼幹什麼,我又不是來打架的。”符塵變了下臉,崩壞意志的全部注意力此時此刻都在符塵的身上,那深深的敵意刺的符塵有點生疼。
“你是來談判的嗎?”
“談判說不上,就是聊聊天。”符塵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張茶桌,然後熟練地坐下,沏茶。
說來也神奇,儘管安娜的精神空間早就已經化作了冰天雪地,但符塵沏出來的茶依舊是熱乎乎的,甚至還冒著熱氣。
“來來來,坐,我又不是來打架的,別緊張。”符塵揚了揚手中的茶杯,就像是邀請一位老友談話,“多久沒見了?差不多五百年了吧?”
“......”崩壞意志沉默了。
“愣著幹啥,坐啊。”符塵臉上露出了難以捉摸的微笑,讓人更加看不清了。
“五百年沒見,什麼意思?”崩壞意志最後還是選擇和符塵對壘,坐在了符塵的對面,只是沒有去碰符塵桌上的茶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