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會被治罪,星漿體護送任務失敗並不是你的錯。我是以個人身份邀請你的。”
夏油傑:……
不,這樣更糟了。
別說天元了,他和咒術界高層唯一的交集還是砸總監部,這種邀請十有八九是不好的事啊!
頂著盤星教成員殺人的眼神,夏油傑強裝鎮定地說:“抱歉,我現在的精神狀態恐怕不適合見您。”
他才死了保護物件,摯友也和殺手出去打架生死不明,怎麼看都是不適合去和人聊天的狀態。
但天元無情地拆穿了他。
“你的內心毫無波瀾,而且今天是最好的時候。”
“……”
果然,他們讓鬼鬼假扮星漿體的事早就被天元知道了!
夏油傑的心臟怦怦直跳,他突然發現,天元對結界內事務的掌控程度,比他想象得高得多。
“那我要求其他人都先出去。”夏油傑乾脆破罐子破摔,“但天內的屍體要留下,我不清楚盤星教是什麼組織,也不希望她的屍體流入陌生人手中!”
——如果你要見我真的和星漿體無關,那就讓“天內理子的屍體”留下來,否則我也不會留下。
鬼鬼是咒靈,靠她的術式和夏油傑的妖術才勉強變成天內理子的樣子,並且能讓封閉空間裡的普通人看見。
一旦他們距離過遠,幻術就不一定起效了!
天元順著他的話遞出了臺階:
“可以。”
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盤星教的人還是離開了。夏油傑確認附近沒有監控,便收起籠罩在鬼鬼身上的妖術。
幻術一收,鬼鬼的咒靈氣息便溢了出來,普通人也不能再看見她。但她自己的精神類術式依舊在運轉,外觀還是天內理子的模樣。
夏油傑把她和自己的手機放在地上,無聲地告訴她,如果他沒出來,就打電話給悟。
做完最後的保險,他才抬步向薨星宮深處走去。
“噠”,“噠”,“噠”……
腳步聲迴盪在幽暗的空間裡,金黃色的光芒照亮前方的路,但沒有邊界,也沒有盡頭。
數不清的門飄浮在各處,不斷移動和變換。
夏油傑的心越跳越快。
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
如果這是一場鴻門宴,如果前方有什麼陰謀在等著他,他很容易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賭天元不會擁有特級實力的重要妖怪下手。
同時,他也相信,如果出了什麼事,悟和他的同伴肯定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
一扇門出現在他面前,靜靜地懸浮著。
夏油傑做了一個深呼吸,推開了門。
天元就坐在那個房間裡。
她看起來十分衰老,身上的面板全都鬆弛地垂下來,褶皺和老年斑遍佈全身。她身形削瘦,頭髮蒼白,身體動起來很僵硬,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老死的樣子。
夏油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有點異常的咒力波動,她好像正在向咒靈的方向轉化。
“你好,奴良組狐組的繼承人。”天元的聲音很沙啞,像破舊的風箱。
“很抱歉讓你見到這副醜陋的模樣,但我已經無法恢復年輕了。”
“如果融合星漿體,你會重新變得年輕。”夏油傑說。
“但我自作主張把星漿體換掉了,你的融合不會成功。”
“確實如此。”天元緩緩點頭,“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並不是來問罪的。
“因為……我本來,就不想融合星漿體了。”
夏油傑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
“其實,星漿體不止一個。”天元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