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點名那個字,雲羽怔了好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在暗指些什麼。
驚詫又羞窘的雲羽心道他這人平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怎的有些時候卻那麼的不正經!
“說話時是挺費力的呀!”雲羽佯裝沒聽懂他的暗示,東拉西扯,蕭容慶再次提醒,
“力氣沒用到正處,便是無用之功,要讓本王開心,你這點兒誠意可不夠。”
雲羽轉念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自己似乎在無形之中被他給帶偏了,“得罪殿下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錦嵐的事而惱火,這才出言勸慰,你不領情便罷,我不再管你的閒事。”
說著雲羽便站起身來,孰料蕭容慶一把拽住她,長臂一拽,直接將人攬至懷中。
猝不及防的雲羽一個踉蹌,就這般跌坐在他懷裡,受驚的她一抬眸,便迎上蕭容慶那深邃的墨瞳,
“為錦嵐著想?那你可得好好勸一勸本王,指不定本王一不高興,還真就去找錦嵐,嚴厲懲處,罰她禁足,哪兒都不許她去,也不準旁人去見她,包括你!”
聽他這話,倒不像是針對錦嵐,反倒像是針對她,“你這是在威脅我?”
蕭容慶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是又如何?”
他明擺著在耍賴,故意拿錦嵐來脅迫她,偏偏雲羽拿他無可奈何,她總不能真的不管錦嵐吧?但若就此妥協,她又不甘心總是這般輕易的被他拿捏,
“那你得保證,若是哄得你高興了,你就不許再問責錦嵐。”
“那得看你的本事。”蕭容慶並未一口應承,而是拋下一句似是而非之詞,雲羽對自個兒沒什麼信心,
“我也就那麼點兒能耐,殿下你是知道的。”
她的能耐,遠超於他的想象,“你低估自己了,每回你的表現都能令本王感受到意外之喜。”
“這種事兒得講究氛圍吧!我記得上次喝了點兒小酒,當時的氛圍就很奇特。”實則雲羽對那天的印象比較模糊,但某些片段卻令她記憶猶深,不過那種奇特的氛圍的確是可遇不可求。
提起那件事,蕭容慶便想說她兩句。“你還好意思提?現如今算起來,那個時候你早就懷上了身孕,卻又飲了酒,極易傷及胎兒。”
“還不是因為秦太醫跟皇后娘娘說我沒有身孕,我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心裡難受,這才借酒澆愁,我哪想得到自己居然已經懷上了!”
說起此事,雲羽輕撫著自己的腹部,也覺得對不住孩子,她就不該那麼衝動。
她一臉懊悔,蕭容慶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人在情緒低落之時的確容易衝動,已然發生之事,沒必要再懊悔,往後注意些即可。眼下你的要務不是反省,而是如何平息本王的怒火。”
為了讓錦嵐逃過這一劫,雲羽只得使出渾身解數,可她也不曉得該如何哄蕭容慶高興,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親一下吧!
因為平日裡他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他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盯著她很不好意思,若是讓他閉上眼,他肯定不會老實照做,隨時都有可能睜開,或是壓根兒不配合。
於是雲羽眸光一轉,靈機一動,抬指自青絲間扯下紅色的絲帶,順手覆於他眸眼之上,再繞至後方,快速繫上,打了個結。
先前雲羽也曾提出過將他雙眼覆住,那時蕭容慶不肯配合,只因他對舒雲羽不信任,懷疑她會趁機動什麼手腳,雲羽拿他沒辦法,只好將紗巾覆住自己的雙眼,自欺欺人。
今日她突然就想反過來,讓他感受一番被覆住雙眼的滋味。
這一次蕭容慶倒是沒有扯下絲帶,尚算配合。因為蕭容慶發現這條紗巾十分輕薄,即使疊了兩三層,仍舊可以透光,他還能隱約看到舒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