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禾的語氣似有幾分防備,雲羽當即宣告,“睿王當然沒說過,我瞎猜的而已,猜錯了也未可知。”
實則許香禾也是這麼猜的,但那是基於她與蕭容慶的多年相處和了解才得出的結論,舒雲羽和蕭容慶並不相熟,她居然能想得這麼深,著實出乎許香禾的預料。
這世上居然還會有人比她更瞭解蕭容慶嗎?這種認知令許香禾感到很挫敗。
那會子錦嵐的心絃一直緊繃著,她並未深思,這會子聽雲羽說起,她才恍然大悟,“還好趙明奕站了出來,一旦皇叔亂點鴛鴦譜,這事可就難收場了。”
錦嵐的語氣中夾雜著的那一絲慶幸令許香禾無法理解,“可你喜歡的人是梁越恆啊!蕭大哥若真當眾賜婚,他不敢推辭,你也能如願嫁給他,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若擱從前,或許錦嵐真的會半推半就,但現在不一樣了,
“若是因為不能做武將,他放棄做駙馬,那隻能說我們有緣無分,但若是因為他喜歡李曼茹,那我便不會再稀罕他,他可以心中揣著武將的夢想,但他不能心屬別的女人!”
李曼茹的事令錦嵐耿耿於懷,今日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可蕭大哥不是說,趙明奕與你定親目的不純嘛!”
錦嵐正是擔心這一點,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今日事發突然,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吧!至少今兒個算是正式回絕了三王子,令他放棄了這個念頭,等他離開之後再解決我跟趙明奕的事。”
雲羽也認為錦嵐的事急不得,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也別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沒招兒,你還可以求助睿王。”
“可是皇叔不許我跟趙家有牽連,我卻違逆他的意思,當眾承認我跟趙明奕私定終身。皇叔肯定惱我,指不定他又要訓責於我,我好怕他忙完就會過來找我。雲羽、香禾,你們都留下來陪我,以免他突然到此找我的麻煩。”
錦嵐很害怕被質問,雲羽理解她的心情,便留在這兒陪她,晚間也在這兒用晚膳。
膳畢,錦嵐還想讓雲羽在此留宿相伴,雲羽倒是想陪她,卻又不敢應承,因為她怕晚間蕭容慶突然去了擷芳殿,找不著人,那她可就沒法兒交代了。
再者說,她這情況特殊,很容易招致禍端,相比之下,擷芳殿還算是安全一些,是以雲羽不敢輕易在外留宿,
“下午睿王一直沒過來,晚上他不太可能找你,你放心吧!明兒個得空我再來陪你。”
許香禾倒是願意陪她,但她對外宣稱自己尚未痊癒,那麼她就不能與錦嵐同宿,以免被人拆穿。
錦嵐轉念一想,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她也不能一直拉著別人作陪,皇叔肯定會找她,早晚而已。
罷了,到時候再說吧!
想通之後,錦嵐也就沒再強求,她親自送雲羽到宮門口,目送人遠去,這才又回了自個兒的寢房。
雲羽猜得沒錯,晚間蕭容慶還真就過來了,只不過一進來他就沉著一張臉,瞧那模樣,似是正在置氣,心情極其不佳。
雲羽行至桌畔,為他斟了杯溫茶,“怎的愁眉苦臉的,誰惹你生氣了?”
蕭容慶悶聲嗤了句,“明知故問,還能有誰?自是你和錦嵐。”
才斟好茶的雲羽忽然就不想遞給他了,她輕捋身後的衣裙,在旁坐下,“錦嵐惹你生氣,我能理解,可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你怎的連我也一併惱了?”
“本王且問你,花蘚之症是不是你給錦嵐出的餿主意?”
蕭容慶既然敢這麼說,料想他應該是有證據的,事實上雲羽也沒打算再瞞他,否則後果更嚴重。
“的確是我的主意,不過我可是為了殿下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