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後身後偷聽的夏荷,為了能聽清牛尚在說些什麼,躡手躡腳靠近談話的兩人。
“如此便好,侄兒,見識下叔父的本領!”
“多謝叔父!”
正在談話的牛鈞和牛尚
“莊主,老夫人命奴婢來……”
牛尚瞪了夏荷一眼,夏荷立刻低頭不語。
從夏荷身側走過,牛尚冷冷地說。
“夏荷,近幾日於床邊侍候老夫人,不得離開後堂。”
“遵命。”
夏荷不敢忤逆牛尚,只得先答應下來。
壽陽城內,謝玄正跟劉牢之、孫無終、諸葛侃等人商議起軍中事宜。
剛升任的劉裕守在帳外,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驍騎尉,從六品上,年俸比秩中五十石。”
他想不到,參軍不過兩年,就做到了驍騎尉,已經超過同齡人太多了。
“先給娘扯幾件衣裳。之後……”
劉裕還在合計家裡還要添置的東西。
軍議已畢,驍騎將軍孫無終離帳,看見守在帳外的劉裕。
“卑職劉裕,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孫無終瞥了一眼,繼續往前走,忽然想起什麼。
回頭冷笑著說:“我認得你,先前可是在京口編些草鞋,草蓆,貼補家用?”
劉裕點點頭,“孫將軍竟認得卑職,卑職喜出望外。”
劉牢之一臉厭惡地說,“那是自然,名冠京口劉德輿,第一號的賭鬼!”
幾位將軍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劉裕尷尬地陪笑,用卑躬屈膝表示自己的順從。
笑了一陣後,孫無終義正辭嚴地對劉裕說。
“軍中明令禁賭,切莫明知故犯!”
“卑職遵命!”
劉裕跪地拱手行禮,以示服從。
“明白就好!”
幾位將軍撇下劉裕,各自回營。
劉裕默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裡並不覺得屈辱。
他始終記得,當年在京口賣草鞋時,有個人對他說。
“卿當為一代英雄。”
客房裡,王賢往爐灶內添了最後一把柴火,拍了拍手。
“王賢,你在幹什麼?”
回到客房的春桃,看見他在廚房裡面忙活,湊上前看看。
“我,我,想你辛苦一天了,燒些熱水,好,好。”
能言善辯的王賢,一見到春桃就結結巴巴,講不出話來。
“不必了,再者劈柴燒水,也不是男子該做的。”
王賢想起來楊行秋的教導。
“非是此理,男女雖有不同,然為一體兩面也。劈柴,燒水,男子又如何做不得?”
王賢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春桃不能完全理解,呆呆的看著他。
“還有,你,不是也學了醫術嗎?還未曾謝過……”
王賢又結結巴巴說完真正的想法,春桃這才理解他的意思。
“等我先問過夫人才好。”
春桃準備敲開臥室的門,裡面傳來吱嘎吱嘎的摩擦聲,和時不時傳來的喘息聲。
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麼的春桃,滿臉通紅回了廚房。
“好,我先去浴室準備。”
春桃不知道王賢燒那麼一大鍋熱水是要做什麼。
“姐姐,明明在……”
想到這裡,春桃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春桃正在胡思亂想,王賢端著熱水走來。
“水已備好,我先去睡了,你,你。”
王賢撓了撓頭,回頭跑開了。
春桃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