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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壺一愣,怔怔地看著月亮下道長頗有幾分神秘的臉,“為何?”古壺心中又是一陣忐忑。
玄之道長嚴肅地說:“莊子曰:‘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本為一體,故有天人感應之說,天人相互交通,人能透過精氣溝通天與人。”
“當然人與人也能透過精氣和天而相互溝通,這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心靈感應。怎麼,你與誰有心靈感應嗎。”
“沒有沒有,我不過是聽說這種事,好奇而已。”古壺擺手道,又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理論,真不愧是玄之道長。
“道長可認識王右軍?”古壺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可能這問題太突兀,玄之道長明顯地突然一怔,反應過來,點著古壺說:“你這小古說話東一言西一語,弄得貧道應接不暇。”
“不認識?”古壺盯著道長。
“怎麼會不認識?”道長說:“王右軍書法冠絕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識?這算不算認識?可要說認識,也不算認識,我只在街上遠遠地見過他幾次,不知這算不算認識?”
“不過,貧道倒是聽說小古你當初無端闖入王右軍的蘭亭園林,還寫出一幅跟他的一模一樣的蘭亭集序,怎麼會有如此奇事?後來,你竟成了將軍的座上賓,可是如此?”
古壺本能地一愣,心中暗忖,這老道,有意思。王右軍已經說過道長說古壺是逸才,這裡道長卻不願承認認識王右軍,這道長,也夠奇的,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別人的隱私,過於探究終究不好。
他剛才之所以問道長是否認識王右軍,因為有種莫名的直感告訴他,這玄之道長在暗中關注自己,這和王右軍暗中對自己的關注和幫助有關嗎?
這道長會不會也是王右軍的眼線?道長這裡否認認識王右軍,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
故有剛才突然一問,從道長的反應和回答來看,兩人說不定還真有關係,可道長顯然不願明確承認。
雖然他還不能確認他們為什麼關注自己,但他有一點基本可以確認,王右軍關注自己是看中自己的才幹,想讓自己為國為民做些事情,而玄之道長關注自己似乎只是好奇,並無惡意,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這世上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了。
沒想這一問,反被道長將一軍,這問題如何回答?
有了!心靈感應!古壺向道長一拱手:“實言相告道長,當時我身為奴,無意中進入蘭亭園林,因心中真誠崇拜王右軍的緣故,竟然與他產生心靈感應。”
“他所想亦我所想,故而寫出跟他一模一樣的書和字,所以剛才我問道長有無心靈感應這種事,道長已為我釋惑,多謝道長。”
“哈哈哈——”玄之道長大笑,“神奇,真神奇也;天意,真天意也!不攪擾小古歇息了,貧道這就告辭。”道長手中拂塵一揮便要離去。
“道長且慢!”古壺跨步上前拱手道:“小古此番前往橫頭任縣令,是吉是兇,是順是逆,願聞道長指教。”
“呵——貧道還以為你不問這問題了呢?”玄之道長直直地盯著古壺。
古壺一愣,道長有備而來,等著我問這問題?
“請道長不吝賜教。”古壺深深一躬,他現在需要儘可能多的資訊和指點。
“你選了個燙手的山芋啊!”玄之道長長嘆一聲。
“不過,貧道敬佩你的選擇,棄易就難,迎風而上,方顯有志男兒本色。你要問此行吉凶順逆,貧道只能告訴你,吉中有兇,兇中有吉,順中有逆,逆中有順。”
“吉凶之要,順逆之判,全在你如何把握天道與民心,不過,你胸有大志,身負奇才,能否逢凶化吉,轉逆為順,全在你心手之間,好自為之!”
道長施了一禮,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