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侯戈剛要說不是,古壺大聲說:“沒看到是他捆來的嗎,就是他捉到的,是嗎侯戈?”
侯戈搔搔頭,看著鈴兒笑了:“古哥說是就是。”
一行人繼續前行,打聽到縣衙的方位找去。
終於看到了縣衙。
一面青磚照壁,照壁上有浮雕,雕著一隻形似麒麟的怪獸,古壺知道,這怪獸叫“獬豸”,是法獸,告誡縣官一切要依法從事,不能貪贓枉法。
照壁後是高大的衙門,門上方有“橫頭縣署”四個大字。
古壺看著這大門,看著這四個大字,胸中心潮奔湧,想當年,父親古賢就是在這樣的地方成就事業,也是在這樣的地方名裂身亡,還連累家人族人貶為奴婢。
如今,自己又要進入這樣的宦海官場,他不知道在這其中要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險阻與風吹浪打,什麼樣的鬥智鬥勇甚至腥風血雨。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古壺,雖說是父親古賢的兒子,卻是與父親天壤之別的新人。
是的,是新人!古壺很滿意腦中蹦出來的這兩個字,新人就要開闢出一片新天地,搞出一個新天下!
進入這道大門,就是進入一個新的戰場!
古壺來了個長長的深呼吸,摸摸腳旁的大個的頭,朝身後的定伯、侯戈和鈴兒說:“走!”
幾人上前走到大門前,古壺左右看了看,抬腿就要往裡走。守門的兩個差役攔住他們說:“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古壺:“我們是從寧都來的,找你們縣衙主事的人出來說話。”
“寧都?”兩差役愣了愣,打量了古壺一番,又耳語一番,其中一個快步跑了進去。
沒多大會兒,差役帶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出來了,古壺一看官服,知道這是橫頭縣的主簿,按照律法,縣令空缺這段時間,縣裡由主簿主事。
“在下是橫頭縣主簿丁方,敢問尊駕是——?”比古壺大十多歲的丁方恭敬而質疑在打量著古壺一行,奇怪地看了看侯戈牽著的小偷。
古壺從定伯遞過的牛皮袋裡取出朝廷文書雙手遞上:“我是新任橫頭縣令古壺。”
丁義主簿認真地看了文書,眼裡放出光芒,把文書還給古壺,深深一躬道:“原來是古大人駕到,早就聽得古大人的名聲,也接到了朝廷急報,知道你要來,請請請!”
古壺趕忙扶起丁方說:“丁大人不必多禮,以後你我同衙為皇上為朝廷效命,還望丁大人多多襄助,你說早聞我名聲,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從哪兒聽說的?”
“這——”丁方尷尬地看著古壺,一時不如如何回答。
古壺微微一笑,看來這丁主薄是個還算是個實在人,要是圓滑之人,一定說當然是好名聲了,他朝丁方一拱手:“開個玩笑,丁大人不必回答,也不必介意。”
丁方拱手還禮:“當然當然,屬下一定全力以赴襄助大人,那是我這主簿的職責所在,敢問大人,這位是——?”丁方指著被拴住的小偷。
“哦——”古壺淡淡地一笑,“這是剛剛我在街上時,順便抓住的偷一個屠戶的錢的小偷,交給丁大人了。”
“啊——?!”丁方驚得張大了嘴,“大人一進城就親自抓到小偷,佩服佩服!”
丁主簿叫過一個差役來把這小偷帶走,叫另一個差役通知縣衙所有人等,立即到大堂聽新任縣令大人訓示。
丁主簿帶著古壺一行穿過大堂二堂真奔後堂而去,他說:“大人,半月前我就接到了朝廷官驛送來的文書,知道大人要來,算著大人近日將到,我已經派人把後堂十多間房打掃佈置好,大人和隨從立即可以入住。”
古壺向丁方介紹了定伯和侯戈用鈴兒,他說定伯和鈴兒是他的管家和僕傭,侯戈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