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莫名地傳來悸動,讓他不適地皺了皺眉,而他的眼睛卻是格外熾熱地看著楚良玉,捨不得眨一下。
羽毛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不過片刻,一群人一個不落地躺倒在地上。
許是身上插滿了羽毛,雪地上才沒有到處亂濺的血跡。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
楚良玉從半空降落,抬腳走到了溫言身側,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傷勢,柳眉便蹙了起來。
他的傷勢太重了,已經沒有辦法救治了。
從空間取出些人魚淚粉末撒在他的傷口,汩汩冒著的血止住,溫言似乎有了些力氣。
強撐著最後一點力量化作人形:“雌,雌主,見到你真好。”
一句話剛開口,他的嘴角便有血跡溢了出來。
像是想到什麼,他低下頭用雙手將散落的草藥攏到一起。
而後抬起頭,勉強露出一絲笑:“這些都是你以前說過的,我,我都給你找來了。”
沒辦法,他真的太疼了,能強撐著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楚良玉心情複雜地看著他,終究是軟了態度。
她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血跡:“抱歉,是我來晚了。”
“若是再早一點,你或許就不用死了。”
溫言的眼裡,現在的楚良玉是那麼的耀眼,強大如神明,是他永遠也不能褻瀆的存在。
忽而,他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不怪雌主,我只是沒有那個命陪在你身邊。”
“這些東西,你,你還要嗎?”
楚良玉張了張嘴,待看到他期盼的眸子,又有些不忍心。
終還是點點頭,道:“我現在正缺這些東西,多謝你了。”
楚良玉接過,將他們收入儲物手鐲,看著他的眼睛,真誠道謝。
“那就好那就好。”
他真的很怕,怕,這件最後能幫她的事也做不了。
好在她說需要……
幾句話的功夫,溫言卻感覺異常睏倦,雙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你,還有什麼心願嗎?”
就在他意識快要消失的前一刻,楚良玉輕輕地抱住他,讓他靠在她懷裡。
溫言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了,這個時候他唯一掛唸的只有那群幼崽了。
“如果可以,能,能不能把崽崽們接回到你的身邊?”
“可以。”
幾乎是楚良玉答應的話剛落下,懷中的人氣息便在同一時間消失了。
“希望你下輩子能投一個好胎,可以活的恣意,張揚。”
身為獸神的繼承者之一,楚良玉的這句祝福便帶了一絲願力,或多或少能幫到溫言。
不出意外,他,應該能像楚良玉說的那樣。
楚良玉對他感情還是有些複雜的,說不上來是什麼。
她只是感覺現在胸口有些悶悶的。
想當初,她還弱小之時,這傢伙為了給幼崽報仇,把罪名誣陷在她的身上。
她不是不怪,她也給自己出了口惡氣。
說起來,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隱秘,若是她不說,估計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