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粗氣,溫言的後腿猛地那個獸人胸口蹬去。
兔子獸人的主要攻擊手段,就是用後腿蹬。
或許是身體結構特點,他們的後退力量遠遠比其他獸人要更加強大。
也好在他拼盡全力的一擊起了作用,巨大的力量直接讓那個偷襲的獸人踹飛老遠。
可危機解除也只是暫時的,打倒了一波還有另一波會衝上來。
溫言只感覺眼前發暈,竟是沒有力氣再戰鬥下去了。
這種好機會那人又怎會放過,越來越多的人朝著他圍攻過來。
看樣子是想解決了他這個實力弱的,然後再集中對付於途。
如此一來於途被剩下的人拖住,想要過來幫忙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於途心急如焚,大喊道:“你堅持住,我馬上就過來救你!”
溫言現在已經是輕弩之末,哪裡還有力氣堅持。
很快的,在一群人的圍攻之下溫言重傷倒了下去。
獸世人們的獸形都比較大,正常成年獸人一般情況下都有兩層樓那麼高。
巨大的白色兔子倒下後將周圍的積雪壓出一個深坑,乾淨雪白的絨毛上血跡斑駁。
許是天氣太過寒冷,沾了血跡的地方很快凝結成一小塊。
現在的溫言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甚至每一處傷口都被咬的坑坑窪窪,血水不要錢一樣往外湧,看起來格外悽慘。
於途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一驚:“大兄弟,你別死啊,好不容易就要找到雌主了,你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溫言灰敗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動了動爪子嘗試著站起來。
每當站起來一丁點,他就又跌了回去,過了許久他竟然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他真的傷的太重了,就算是想要起來也是有心無力了。
希望的火苗熄滅,他的眼中爬滿絕望。
他無力地望著天,雪變大,一片片落在他的臉上,身上。
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在這種視角下他竟然覺得很美,很美。
如果是雌主在這,她會不會因為他的去世傷心呢?
想來應該是不會的吧,畢竟他對她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
恍惚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胸口掉了下來,溫言愣愣低頭。
是草藥,很多很多的草藥。
還有許多形狀不一,顏色不同的種子。
他們全部掉落在被血跡汙染的雪上顯得很是突兀,卻又是那麼平平無奇。
只不過看到的人會有些奇怪,怎麼會有獸人把雜草帶在身上。
“群毆?真是有夠無恥的,既然傷了他們,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一群人驚恐地抬頭看著來人。
他們還來不及想明白雌性獸人為什麼會獸化,無數的黑色羽毛便如利劍一般朝他們射了下去。
羽毛如雨點一般密集,他們想逃卻無處可逃。
剛才還囂張的一群人現在就如那過街老鼠到處亂竄。
不過片刻,他們的身上就已經被羽毛刺穿,說他們是刺蝟也不為過。
於途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等反應過來,他還在想是不是要躲一下的時候。
那些羽毛已經繞開了他,毫不留情地刺向想要用他作為擋箭牌的獸人。
此刻紛飛的大雪都好像成了空中那人的背景板。
陽光下,黑色的羽翼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美麗中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雌主。”
於途喃喃出聲,有驚駭,卻也有喜悅含在其中。
此刻的楚良玉真的就像是那傳說中的獸神,降臨獸世,解救他於危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