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凜難得沒動,任由他抱著,從方豫胸膛傳過來的體溫灼熱燙人,幾乎要把他的心臟燙到融化。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微蹙眉頭,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對方後背,“好了,先鬆開。”
“再給我一分鐘。”
方豫得寸進尺,鼻子湊到傅政凜耳後,聳動一下用力吸了一口氣,半眯的眸子也直直盯著傅政凜冷白的耳垂,暗地裡抵著虎牙磨了磨。
他深知傅政凜的耳垂有多柔軟,此時此刻更想抿進嘴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傅政凜抬起手臂看了眼手錶,果真開始計時。
方豫餘光瞧見他的動作,頓時不滿了,伸手捂著他眼睛不讓他看,“傅政凜,在某些方面你還真講究!我說一分鐘,你還真就給我一分鐘!”
傅政凜動了動眼皮,唇角弧度上揚,喉嚨溢位沉沉低笑:“這是你說的。”
一分鐘後,傅政凜推開他,假裝沒看到男生委屈幽怨的神情,緩步走到走廊金屬椅坐下,沉聲問緊跟過來的男生:“你對傅國城的事,瞭解到什麼程度。”
方豫神情秒變,瞬間擰起眉,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抬眸看向守在不遠處的保鏢,嗓音冷沉:“梁西,把資料拿過來。”
梁西點點頭,手裡夾著筆記本快步走過來,恭敬地遞到方豫手上,很識趣地轉身就走,默默回到原地當背景板。
方豫開啟筆記本,調出一張房產證電子照,遞到傅政凜前面,“傅國城在藏城那兒確實買了一套房,購房記錄顯示的時間在你出生前兩年。”
傅政凜垂眸看著房產證上面的名字,眼神暗了暗。
“現在接管那塊地的家族是列家,守衛森嚴,即使是我派去的人,也無法擅自闖進去。”說到列家,方豫煩躁地撇了撇嘴,傅政凜認識的朋友就是列家的二少爺。
他實在不希望傅政凜和列衍有過多的牽扯,尤其是欠那人的人情。
“所以,沒人知道我父親在裡面藏了什麼。”傅政凜抿了抿唇,繼續道:“想必是抓住了覃鋒等人的把柄,而且,我很肯定和實驗室有關。”
方豫翻開下一頁資料,和傅政凜湊得極近,低聲道:“半個月前,覃鋒收買了監獄的負責人給傅國城下了迷藥。”
傅政凜神情一凜,猜想是一回事,得到證實又是一回事。
傅國城果然被人帶去了天恩實驗室,強制進行了器官置換手術。
而另一個手術物件,百分百是唐墨。
“傅國城的基因和唐墨的契合度很高,若不是他年齡比唐墨大太多,不適合移植,唐晚時也不會生起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
方豫咬著牙擠出一句,話語裡裹挾著強烈的殺意。
傅政凜是向死而生的容器。
他光是聽到這句話,就恨不能將那兩夫妻千刀萬剮,凌遲數萬遍!
“唐墨早在一個月前就出現了嚴重的器官衰竭,唐晚時原本打算把你強捉到實驗室進行手術。但巧合的是,不知誰透露出藏城房子的風聲。”
“她在覃鋒的命令下去了一趟淮城監獄,出來的時候對著保鏢又罵又踹。顯然是傅國城和她說了什麼,讓她徹底破防。”
“沒人知道,我舅舅早就暗地裡讓人監測傅國城的一舉一動,且在通訊器裡面安裝了竊聽器,這份音訊檔案就是當時的錄音。”
方豫目光專注地看著傅政凜英俊好看的側臉,喉結輕滾,指尖移動輕觸螢幕,點選播放。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麼鬼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唐晚時冰冷夾雜著不屑的嗓音從筆記本傳出。
沉默一分鐘後,傅國城才啞聲說:“夫妻一場,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在這裡待了將近十一年,你終於捨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