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擺放在包廂桌面的精緻花瓶被臉上滿布陰霾的男人毫不猶豫砸在地上,碎裂聲刺人耳膜。
“許承志,既然你要撕破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顧情面!”
覃鋒陰沉著臉一路走出高檔會所,胸前領口大開,遍佈深淺不一的曖昧吻痕,可見他昨晚的狀況有多激烈。
“覃少,唐小姐在實驗室等您。”司機恭敬地守在轎車旁邊,連頭都不敢抬。
覃鋒是京城出了名的富二代,花邊新聞層出不窮,無數女人為他前赴後繼,卻沒有誰能進入他的心。
他心裡已經裝了許瑾瀾一個女人,一個愛而不得的青梅。
為了許瑾瀾,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毀掉任何人。
十幾年前,他設計陷害方哲軒兩父子,讓方哲軒誤以為自己身患絕症,主動鬆開許瑾瀾的手。
實則,方哲軒身體健康得很,哪有什麼絕症,不過給他注射了一劑實驗室研發的新藥,造成了身患重病的假象。
這種藥並不致死,是他收買了醫院的醫生,給他輸了致死的藥量,生生要了方哲軒的命。
至於那個年僅五歲的小孩,也在唐晚時的特意引誘下,衝出傅家大門,跑向了鬼門關。
他是想要方豫死的,但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讓那個孩子以植物人的狀態多活了兩年。
時至今日,想要方豫的命,已經難上加難。
覃鋒坐進車後座,俊美的面容經過多年歲月,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乍一看像二三十歲的男人。
他拿出手機撥通唐晚時的電話。
“淮城那邊還沒有回覆嗎!”他冷聲質問。
“覃少,很抱歉,我妹妹他們失蹤了。”唐晚時低聲下氣回答。
她派人前去淮城探查了一番,只收到小妹唐秋霜入獄的訊息,至於其他人,不見蹤影。
覃鋒冷笑一聲,語氣譏諷:“失蹤?呵,你那些個窮親戚只長了一張沒用的嘴,留著也是礙眼。”
“待今天的宴會結束之後,我給你三天時間,不把證據找出來,唐墨就等死吧!”
唐晚時呼吸一滯,艱難地應了一聲,待電話結束通話後,她死死攥緊手機,目眥欲裂,恨聲道:“覃鋒!你一個廢柴戀愛腦,除了威脅人,還有什麼能耐!你敢動我兒子一根髮絲,我要你身敗名裂!”
她在實驗室裡面發了一大通脾氣,哪還有外人眼裡冷靜高傲的模樣。
唐墨此時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自己母親發瘋,眼底恨意洶湧,他垂眸看向陌生號碼發來的資料,啞聲低語:“一切都是假的。”
另一頭,傅政凜在方豫的帶領下來到京城最權威的國際醫院。
“經過初步檢查,我們深刻懷疑傅國城此時的症狀是器官置換術後引起的排異反應。”
長了一副精英模樣的年輕醫生面容凝重,手裡拿著檢測報告,繼續道:“其他結果還沒出來,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我們可能會對他使用特效藥,讓他短暫恢復意識。”
醫生停頓一下,嗓音輕了幾分:“嗯……做好最壞的打算。”
傅政凜應了一聲,也清楚醫生話語裡的意思,無非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傅國城很大可能隨時離開。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傅國城在他眼裡是個嚴肅不苟言笑、身姿挺拔的男人,誰能想到躺在重症病房裡面,瘦成皮包骨的男人竟是他。
醫生朝方豫點了點頭,顯然和他認識。
當初被許家聘請的心理專家,就是他父親。
方豫也多次出現在這個醫院,接受心理治療,一來二往,自然也就認識了。
但也僅僅止步於打招呼不閒聊的關係,並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