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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過往

石珪顧不得金捕快在大堂上,高聲洪亮的表現,心裡已被恐懼揪住,完全失去鎮靜,於是他在大堂進行最後幾件事情的時候,匆匆忙忙尋到正在指揮金捕快乾活的許總捕頭,立刻承認自己錯了,希望能得到許總捕頭的原諒。

不想許總捕頭聽了石珪的認錯之言,卻勃然大怒,叱責石珪道:“你以為你現在認錯,我就會高興麼?趕緊去把後面的事情辦好。”並讓金捕快“幫助”石珪儘快辦事收尾。石珪只能含著委屈,在金捕快的監視下把事情做完。

那日升堂之後,許總捕頭就沒有給過石珪好臉色,只是讓石珪儘快把手裡的事情交給金捕快。許總捕頭也一改有事找石珪的習慣,有事都交給了金捕快去辦,甚至把跟著石珪辦事的衙役,也調給了金捕快安排事情。

石珪雖心中委屈,但也不敢得罪許總捕頭,總是想著爭取改正錯誤,興許許總捕頭又能重新重用於他。

於是,他不顧自己比金捕快年紀大,年資高,經驗強,儘可能配合著金捕快,甚至自掏腰包請了金捕快幾次酒。

石珪口中稱呼金捕快兄弟,把自己當做金捕快的下屬,希望還能巴結到金捕快,不要讓許總捕頭認為自己有不臣之心。

只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許總捕頭總是對石珪冷冷淡淡,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可以隨時見到許總鏢頭,大多時間,都是金捕快為石珪帶話。

漸漸的石珪也就不再寄希望於許總捕頭,只是希望許總捕頭看在以前劉總捕頭的情面,還有自己為許總捕頭上位奔波的苦勞,能讓自己按時升遷到捕頭位置。

只是,當石珪費勁心力,找到剛剛陪伴完楊縣令的許總捕頭,提出自己訴求時,許總捕頭卻很為難的對石珪說,許總捕頭已經在楊縣令面前多次提了石珪的升遷問題,只是楊縣令對石珪還很生氣,目前不太適合再提,並讓石珪再等等,許總捕頭會找個時機說的。

可是石珪這一等就是五年,這五年裡,石珪再也找不到機會去見許總捕頭,只能找了幾次金捕快吃酒。而金捕快已經在四年前,就升遷為捕頭,本職管的就是縣城中心幾條街。金捕頭吃了幾次酒,也答應給石珪說項,甚至也問了石珪去不去偏僻的地方當個捕頭,石珪也答應去,甚至託請了金捕頭幫忙說項。

最後,那個偏僻地的捕頭也沒有落在石珪身上,而是落在一個各種資歷能力都排在石珪之後的年輕捕快身上,而這個捕快最喜歡做的就是每天三次去打掃許總捕頭的辦公房間,為房間裡的花草澆水,不管許總捕頭在不在,都要在房間的桌上泡上一杯香茗。

石珪很是氣憤,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想起這些事情,每次想起都會在心中不斷升騰著憤怒,就如同鍋裡的開水,不斷在石珪腦子裡翻滾,在心中啃咬著。

每次但聽到衙門裡誰又升捕頭了,石珪都會把許總捕頭恨得牙癢癢的,甚至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壓制不住,卻又只能拼命的壓制。

石珪去找過劉總捕頭,劉總捕頭也給許總捕頭打了招呼,許總捕頭總是當面答應,但是之後,石珪的升遷仍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訊息,於是到了最後,石珪再也不對許總捕頭抱有希望。

石珪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曾經見過的白衣少年身上,於是石珪懷揣著那枚戒指,每天都在西門的明誠酒樓附近巡街,期望能見到白衣少年,然後用白衣少年的家世,狠狠打臉許總捕頭,讓許總捕頭磕頭認罪。而這已經是仕途絕望的石珪在黑暗中,唯一的幻想火苗。

之所以說是石珪的幻想火苗,其實也是因為石珪在風光的那段時間裡,石珪跟在許書辦的身邊,有幸聽了幾次楊縣令談天說地,眼界見識漸長,也知道了京城,省城,乃至郡城的大家族少爺們,平日裡都是長隨小廝環繞,更別提外出遊歷,怎麼可能只有孤身一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