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塵一襲素色長袍,孤身靜立於御花園的幽徑之上。晨曦宛如細碎的金子,透過繁茂枝葉的縫隙,洋洋灑灑地飄落,在他的肩頭、衣角跳躍閃爍。微風恰似靈動的精靈,輕輕撩動他的衣袂,可他卻仿若未覺,身姿挺拔如松,面龐卻仿若被濃重的愁雲籠罩,那緊鎖的眉頭好似能夾藏千鈞重擔,深邃的眼眸裡湧動著無盡的憂慮,腳下的鵝卵石硌得他陣陣出神,思緒仿若掙脫了韁繩,飄向了遠方。
遙想初至永熙朝,那一路的見聞至今仍歷歷在目,仿若一把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向他的內心。朝堂之上,每逢商議國策、應對災患,官員們雖身著錦繡官服,言辭間盡是引經據典,可一旦涉及新領域、新問題,囿於經史子集所構築的狹隘知識體系,便常常變得詞窮句拙,面紅耳赤地乾著急,卻拿不出半點實用的方略。田間地頭,憨厚朴實的農民們世代承襲古老的耕作之法,粗糙乾裂的雙手緊握著歷經歲月滄桑的農具,即便面對天災肆虐、蟲害橫行,也只能憑藉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有限經驗苦苦支撐,收成寥寥無幾,只因他們從未有機會接觸那些能夠改良生產、提升產量的實用農技知識。再看那教育資源的分配,仿若被權貴階層視作禁臠,牢牢把持在手中,貧寒子弟哪怕懷揣著熾熱的求學夢想,也只能被高昂的束脩、嚴苛的門第門檻無情地擋在學堂門外。學堂之內,日復一日,先生們搖頭晃腦地講授著空洞乏味的經典篇章,實用技能與科學知識被視作旁門左道,棄若敝屣,如此一來,國家急需的各類創新實用人才仿若被扼制在了搖籃之中,科技發展仿若深陷泥沼,寸步難行,眼睜睜地看著時代的列車呼嘯而過,卻無力追趕。凌逸塵每每念及於此,心中便仿若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他緊攥雙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牙關緊咬,暗暗發誓定要革新這腐朽不堪的教育體系,培育出全面發展、學以致用的棟樑之才,重新點燃永熙朝科技文化繁榮昌盛的希望之火,助力國家再度崛起,傲立於世。
與此同時,在學政周崇禮的府邸,那陰暗幽深的書房之內,燭火在密不透風的靜謐中搖曳不定,仿若隨時都可能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周崇禮一襲黑袍加身,仿若與這周遭的黑暗融為一體,面色陰沉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眼中透著徹骨的陰鷙,端坐於那張象徵著權威的太師椅上,周圍是一群同樣迂腐、食古不化的文人學者,他們身著長衫,表情嚴肅刻板,仿若被歲月塵封的舊像,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哼,聽聞那凌逸塵竟妄圖要改革教育,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人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微微晃動。
周崇禮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森冷寒意,他微微眯起雙眸,眼中的陰鷙之光仿若實質化的毒箭,低聲謀劃著:“絕不能讓凌逸塵得逞,祖宗之法不可變,舊學傳統乃國之根本,他這是公然的離經叛道之舉。咱們必須得守住這最後的防線,不能讓他將這好好的學界攪得烏煙瘴氣。”
眾人紛紛附和,仿若一群應聲蟲:“大人說得對,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任他胡來。”
說罷,他們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暗中勾結聯合,四處奔走呼號,發表種種反對言論,抵制新學思想的傳播。在學界的各類雅集聚會之上,他們搖頭晃腦,引經據典,唾沫橫飛地批判新學的“離經叛道”之處;於市井街巷的嘈雜喧鬧之中,他們故作高深,用那些晦澀難懂的古語,向不明真相的百姓宣揚舊學的正統地位,蠱惑人心,使得不少人對教育改革心生疑慮,仿若在改革的道路上佈滿了荊棘與陷阱。
凌逸塵在自家書房之內潛心苦思數日,廢寢忘食,精心撰寫著關於教育革新的奏疏。他仿若置身於一個人的戰場,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個字都斟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