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司。
鏡流、丹恆、彥卿來到了這裡。
她,來找白露了。
鏡流知道,白露就是那個被塞入白珩陰靈,被丹恆施展化龍妙法的轉生復活的白珩,不過轉生過的她似乎又不是她了。
三人湊了上去。
白露認識丹恆,疑問道。
“這不是丹恆先生嗎!真是稀客呀。該不是最近有什麼貴恙?來來,這邊請。”
丹恆表示看病的不是他,是身邊這位。
然後,白露就開始問鏡流病狀了。
鏡流也說了她的症狀。
白露一摸脈搏,凍得她就是一哆嗦。
“嘶嗬,好、好冷的手。”
她趕忙拉走了丹恆。
“你帶來的這位朋友,病的可真奇怪。”
“她的脈象幾近於無,按常理說來,這意味著她……”
丹恆:“…代表命不久矣。”
白露:“啊呸呸!請不要代替醫師做出專業診斷。”
“你的朋友情況卻又不同,她表象體徵栩栩如生,但抓住她的手診脈時簡直像是抓住了一塊冰,丹腹和脈絡間又像是暗河流轉,搏動不休。”
“本小姐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奇症,也許詳加研究,可以錄入醫經。能帶你朋友常來我這看診嗎?”
丹恆搖了搖頭。
“今天過後,她就要離開羅浮了。”
白露失望一嘆。
“唉,可惜,要是多留幾日,我興許有眉目醫治好她。”
“唉,我盡力吧,接下來不管我要開什麼藥,她都得多喝熱水才行。”
“你跟我來。我開個還魂正氣散的方子給她。用上這幾味藥材固然不能祛除亂象…等等,我這麼大個藥箱到哪去了?”
丟了藥箱,白露表示十分抱歉,希望丹恆能跟她走一趟,拿回藥箱。
對此,彥卿無語,鏡流則是願意幫忙。
幾人便一起去找藥箱去了,遇到怪物,鏡流當仁不讓的出手,滅了其。
然後,白露就給她開藥了,
鏡流表示,自己的病無法醫治,乃是長生種的命數——魔陰身。
白露有些疑惑。
“看你也不像啊!”
鏡流:“我做了一筆交易,僥倖苟延殘命,雖眼下尚有思考的餘力,但有一件事,我卻很清楚,我的心識已到了極限。”
“話雖如此…我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夙願,和未清償的仇怨。”
白露有些驚訝。
“喔?你很明白你自己的癥結所在啊。心病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不過醫經上說,熄心則安身。如果能忘掉過去的事情,這病症還有挽回的餘地。”
鏡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是嗎?真遺憾。在所有情緒中,仇恨最為強烈,我選擇了它,握緊了它,用它來維持我的存在。”
“我能握住的只剩下手中的劍和往日遺恨。如果連這些都放棄的話,我恐怕…會徹底墮入虛無。”
“謝謝你的建言,龍女大人,能見你一面,勝過藥石百倍。”
“龍女大人,之後我大概就要離開羅浮,以後未必就還有相見之日,送你一個酒壺,就當做臨行的禮物了。”
白露有些懵逼的就被鏡流塞了一個酒壺。
看著可愛的小白露,鏡流在心中默然。
對不起,白珩,這原本是那人為你雕琢的贈物,可他沒能親手送出,直到最近,我才找回了它。也只有把它送回你身邊,我的夢魘才能平息片刻。
而你要我做的,我一定能做到,哪怕為此斬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絕不毀諾。
隨後她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