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鏡流就打算重遊一些故地去了。
其十分霸道的對丹恆開口。
“飲月,你要與我同去,不可以拒絕,無論你對自己前世是否在意,收下我的信,便是答應了我的邀約。”
丹恆無奈一嘆。
“…帶路吧。”
鏡流便開始挑選了起先去的故地。
“從哪開始呢?是先去回星港?還是工造司?”
“唉…有好多回憶啊…可它們在我腦海裡轉呀轉,怎麼也抓不住……”
“唉…仙舟人壽至千歲後,每活一日便像是揹負著山峰,輾轉於迷宮。”
彥卿嫌她磨磨唧唧便幫她挑了。
“去回星港。”
鏡玄展顏一笑。
“哈哈,小孩子就是有活力呢。就依你說的辦。”
之前指導彥卿劍術,後來又時不時逗他玩,現在更是隨彥卿的想法來。
相比景元,要是劍離在這一定會吐槽一句。
這就是隔代寵嗎?
來到回星港,鏡流就講述起了白珩的過去。
丹恆也回想起來。
“她…似乎是飲月君的戰友。”
鏡流:“是戰友,也是朋友。是飲月的,也是我們的。”
“也罷…都是些過往雲煙。之所以來回星港,只是想在此祭拜她。”
“也不對,她似乎並沒有完全死去,或許也用不著祭拜。”
丹恆:“並沒有完全死去?”
鏡流便說出了白珩未死的原因。
“白珩死後,劍離衝進戰場,將之亡魂轉化為陰靈,本一切事了,但後其並未將之送去死者應去的地方,而是受某人教唆與飲月一同試圖將之復活,犯下彌天大錯。”
這時彥卿也想起了白珩是誰。
“我想起來了,白珩這個名字我在書中讀到過。”
鏡流調侃了一句。
“你愛讀書?看不出來啊。”
彥卿有些尷尬。
“幹什麼!雖然我平時讀書不多,但受訓戰略時可是被將軍逼著讀了好些館藏古籍,記得其中有一冊名叫《涯海星槎盛覽》書,作者就是這個名兒。”
鏡流:“不錯,白珩正是寫下那本遊記的人。”
彥卿:“那書行筆風趣,十頁有九是作者在不同世界裡星槎墜毀,頻頻遇險的經歷,還夾雜著對當地物種和生態的記錄。”
“我當時便想,動不動墜毀星槎…就這樣的人也能算飛行士嗎?可轉念又想,每次她都能化險為夷,安然生還,這份運氣真令人驚訝。”
聽完彥卿對白珩的評價,鏡流不禁感慨起來。
“是啊,她的運氣從來都壞的驚人。但凡駕駛星槎出征,不是陰差陽錯被豐饒民的巨獸當點心吞下,便是在敵人的大後方墜機。”
“經她之手的星槎沒幾艘能原樣回港,天舶司的人背地裡都稱她星槎殺手。”
“她那張烏鴉嘴也是,連蒙帶猜說出口的壞事,十有八九都要應驗成真。一來二去,雲騎裡敢和她同行的人也不剩幾個了。”
“可唯獨在活命這件事上…她的運氣卻又好得驚人。無論怎樣的艱險,她總能逢凶化吉。”
“可惜最後,白珩這個傻瓜,終究還是耗盡了帝弓司命所賜的運氣。”
隨後鏡流又看向了丹恆。
“她隻身陷陣,令聯盟士卒得以衝破倏忽的血塗獄界,更從龍狂中喚回了你。但她卻沒能走出那片戰場。”
“對於雲騎將士,歸葬沙場本是榮耀,可是飲月…你不懂這些。”
“你不能接受白珩的離去,竟對她使用了…在她本應該安息的時刻,你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