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龍椅上的皇帝面色陰沉,目光掃視著殿下群臣。昨日羅刑部尚書的彙報讓他心中不安,今日這早朝,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秦御史,一個平日裡並不起眼的小人物,此刻卻昂首挺胸,手中高舉著一疊狀紙,聲嘶力竭地高呼:“臣彈劾顧長淵結黨營私,通敵叛國,罪不容誅!”
他的話音剛落,韓王爺便站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陛下,臣早已察覺顧長淵有不臣之心,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請陛下明察秋毫,嚴懲此獠,以儆效尤!”
秦御史將手中的狀紙呈了上去,內侍將其接過後遞給了皇帝。皇帝展開一看,所謂的證據,包括幾封與鄰國使節往來的信件,以及一些所謂的證人證詞,證明顧長淵曾秘密集會,圖謀不軌。
信件上的字跡模仿得惟妙惟肖,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若非顧長淵深知自己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恐怕連他自己都要信以為真。而那些所謂的證人,更是漏洞百出,言語之間閃爍其詞,顯然是被人收買,刻意誣陷。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這些證據,他心中雖然對顧長淵還有疑慮,但也覺得這些證據有些過於巧合。一切似乎都指向顧長淵,卻又顯得太過刻意,彷彿有人在背後精心策劃這一切。
“陛下,”韓王爺見皇帝遲遲沒有表態,再次開口進言,“顧長淵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如今證據確鑿,萬萬不可姑息養奸啊!”
皇帝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顧長淵身陷囹圄,如何為自己辯護?”
韓王爺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妄想狡辯!陛下,臣建議立即將顧長淵處死,以絕後患!”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臣,有話要說!”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囚服的男子,在兩名獄卒的押解下,緩緩走進了金鑾殿。他雖然身陷囹圄,卻依然器宇軒昂,目光炯炯,正是顧長淵。
“顧長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金鑾殿!”韓王爺怒喝道。
顧長淵不卑不亢地看向韓王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王爺此言差矣,臣是被押解上殿,何來擅闖之說?”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皇帝,沉聲道,“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韓王爺正欲開口,卻被顧長淵打斷:“王爺如此急切地想要置臣於死地,莫非是心中有鬼?”
韓王爺臉色一變,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一派胡言!本王只是為了維護朝廷的安危!”
顧長淵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秦御史和韓王爺,緩緩開口道:“這所謂的證據,不過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陰謀……”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臣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
殿內頓時一片譁然。
皇帝的目光在顧長淵和韓王爺之間來回逡巡,氣氛凝滯,令人窒息。“你說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皇帝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正是!”顧長淵朗聲答道,即使身著囚服,也難掩他身上散發出的自信和從容。“臣身陷囹圄,無法親自調查,但臣有一位摯友,名叫徐凜風,他足智多謀,早已洞悉此事真相。”
韓王爺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秦御史,卻見對方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
顧長淵頓了頓,繼續說道:“臣已託人將證據交予徐凜風,相信不日便可呈上御前,屆時真相大白,還望陛下明察!”
皇帝略一沉吟,目光轉向殿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殿內的氣氛愈發緊張。韓王爺和秦御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們心中清楚,如果顧長淵真的拿出證據,那麼他們的陰謀將會徹底敗露。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走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