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們正是這場破壞的幕後黑手,收買了鹽場監工李監工,讓他故意破壞裝置,嫁禍新政。
顧長淵沉著臉,撥開人群,走到李監工面前,厲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何會起火?”
李監工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跪在地上,顫聲道:“大人,小人也不知啊!新裝置突然就……就著火了,小人已經盡力撲救,可火勢太大……”
顧長淵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監工,他看得出來,李監工的恐懼並非完全裝出來的,其中還夾雜著某種心虛和不安。“帶我去看看起火點。”
一番勘察後,顧長淵發現起火點並非裝置本身,而是連線裝置的線路。線路被人為割斷,並在斷口處堆放了易燃物,明顯是人為縱火。他心中更加確定,這是一場陰謀。
與此同時,徐凜風也帶來了鐵廠的訊息。鐵廠也發生了類似的“意外”,幾臺新式鍊鐵爐同時出現故障,導致生產停滯。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旨在破壞新政,將顧長淵置於輿論的漩渦之中。
顧長淵一邊安撫受災的鹽工和鐵匠,承諾會盡快修復裝置,恢復生產,一邊暗中調查事件的真相。他走訪了附近的村莊,與百姓交談,瞭解到一些重要的線索。一些百姓反映,在事發前幾天,曾看到一些陌生人出入鹽場和鐵廠,這些人與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手下十分相似。
顧長淵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逐漸看清了事件的幕後黑手。他發現,這一切的背後,是孫御史等舊官員在操縱。他們與趙鹽商、錢鐵廠主勾結,企圖透過破壞新政,逼迫皇上收回成命,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
顧長淵冷笑一聲,他知道,是時候反擊了。他立刻派人收集證據,準備在朝堂上揭露孫御史等人的陰謀。
夜色籠罩著江南大地,顧長淵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孫御史,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他低聲說道,隨後轉身,走向書桌,開始起草奏摺。“來人,備筆墨……”
顧長淵一身官服,神情肅穆地站在朝堂之上。昨日還喧囂的鹽場火災,此刻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劍。他清晰地陳述著調查結果,從李監工的供詞,到現場發現的易燃物,再到目擊證人提供的線索,一一呈現在皇帝和眾臣面前。
“臣敢以性命擔保,鹽場和鐵廠的‘意外’並非天災,而是人為!”顧長淵擲地有聲,目光直指孫御史,“有人蓄意破壞新政,其心可誅!”
孫御史臉色鐵青,強作鎮定地反駁:“顧大人,空口無憑,你如何證明是有人蓄意破壞?莫不是為了掩蓋新政的失敗,故意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顧長淵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這是臣派人暗訪所得,記錄了事發前幾日,一些形跡可疑之人出入鹽場和鐵廠。這些人,與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手下極其相似,而這兩位,正是新政最大的反對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僅如此,臣還查到,李監工曾在事發前收受了趙鹽商的大筆銀兩。人證物證俱在,孫御史還要狡辯嗎?”
趙鹽商和錢鐵廠主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們沒想到顧長淵竟然查得如此徹底,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顧長淵並未就此罷休,他趁熱打鐵,拿出了另一份文書:“這是新政試行以來,部分產區的資料統計。鹽鐵產量提升了三成,質量也得到了顯著提高,從業者的收入更是翻了一番。事實勝於雄辯,新政並非失敗,而是卓有成效!”
朝堂上鴉雀無聲,眾臣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皇帝看著顧長淵呈上的證據,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孫御史等人,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顧愛卿,你辛苦了。”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賞,“新政之事,朕會全力支援,任何人膽敢阻撓,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