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嘆了口氣,他知道徐凜風說的有道理,但他心中的不安卻揮之不去。“可這紙條上的資訊,我們絞盡腦汁也解不開,卯時,西郊,枯井……這三個詞語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他再次拿起那張皺巴巴的紙條,藉著微弱的光線,仔細地端詳著。紙張粗糙的紋理,暈染的墨跡,都讓他感到一陣無力。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紙條的邊緣,那裡有一些不規則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反覆摩擦過。
顧長淵將紙條湊近眼前,用手輕輕撫摸著那些痕跡。它們很淺,若不仔細觀察,很容易被忽略。他心中一動,將紙條對著光線,慢慢旋轉。隨著角度的變化,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痕跡,竟然逐漸連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線條,像是一幅簡陋的地圖輪廓。
“你看!”顧長淵興奮地叫道,將紙條遞給徐凜風。
徐凜風接過紙條,仔細觀察著那些線條。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這……像是西郊的地形圖!”
顧長淵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立刻起身,走到牆邊掛著的一幅西郊地圖前,將紙條上的線條與地圖上的地形進行比對。
“枯井……西郊的枯井有很多,但如果結合這些線條來看……”顧長淵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這裡!這片區域只有一口枯井,而且周圍的地形與紙條上的線條完全吻合!”
徐凜風走到地圖旁,仔細地觀察著顧長淵指出的位置。那口枯井位於西郊一片荒僻的山谷中,周圍樹木茂密,人跡罕至。
“卯時……”徐凜風低聲重複著紙條上的第一個詞語,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或許,這並不是指具體的時間,而是指某個特定的方位或標誌。”
他再次拿起紙條,仔細觀察著“卯時”兩個字的寫法。這兩個字的筆畫略顯潦草,其中“卯”字的最後一筆,似乎比正常的寫法要長一些,而且微微向上翹起。
“你看,”徐凜風指著“卯”字的最後一筆,“這像不像一個箭頭?”
顧長淵順著徐凜風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豁然開朗。如果將“卯”字的最後一筆看作一個箭頭,那麼它所指的方向,正是地圖上那口枯井所在的山谷!
“原來如此!”顧長淵興奮地說道,“馮寡婦給我們的,並不是簡單的三個詞語,而是一張隱藏的地圖!”
徐凜風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欣慰。“看來,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將紙條重新摺疊起來,放入口袋,然後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東方漸漸亮起的天空。
“走吧,”他轉過身,對顧長淵說道,“去西郊。”
顧長淵拿起早已準備好的佩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徐凜風,“你說……那裡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西郊的晨風帶著一絲涼意,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顧長淵和徐凜風騎馬疾馳,朝著地圖上標記的那口枯井而去。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各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凜風,”顧長淵打破了沉默,“你說馮寡婦是如何得到這張紙條的?”
徐凜風沉吟片刻,說道:“馮寡婦的丈夫曾是城防營計程車兵,或許這張紙條與城防營內部的某些秘密有關。”
“城防營……”顧長淵眯起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城防營統領——趙闊海那張陰沉的臉。趙闊海一直是他的政敵,處處與他作對,難道這次的事件也與他有關?
到達山谷後,兩人下馬,撥開茂密的灌木,找到了那口枯井。枯井早已乾涸,井口被雜草覆蓋,顯得格外荒涼。
顧長淵走到井口邊,向下望去,井底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他從腰間解下繩索,準備下井一探究竟。
“等等,”徐凜風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