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薄霧輕籠著縣衙,顧長淵和徐凜風踏著熹微的晨光,開始了他們的奔走。第一家,綢緞莊的老闆聽說他們是來尋求資助河道疏浚工程的,立刻變了臉色,連連擺手,只推說生意不景氣,拿不出錢。第二家,糧油店的老闆更是直接將他們拒之門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接連碰壁,顧長淵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大人,這其中恐怕有蹊蹺。”徐凜風沉吟道,“這些商家平日裡都樂善好施,今日怎會如此反常?”
顧長淵眉頭緊鎖,他想起昨晚鄭富商府邸的燈火通明,心中隱隱有了答案。“看來,鄭富商的動作比我們預想的更快。”
這時,王工頭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恐。“大人,不好了!城裡的商家……他們都不願意提供資金,說是……說是有人威脅他們。”
顧長淵心中一沉,王工頭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鄭富商果然在暗中阻撓。
“是誰威脅他們?”顧長淵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王工頭支支吾吾,不敢直言,只是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徐凜風見狀,上前一步,低聲在王工頭耳邊說了幾句話。王工頭臉色一變,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小聲說道:“是……是孫師爺……”
得到答案,顧長淵心中更加篤定,鄭富商和孫師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他們這是要把他逼上絕路!
困境之下,徐凜風再次展現了他的沉穩和機智。他多方打聽,終於尋得一線希望——鄰縣有一位富商,姓李,對水利工程頗有興趣,或許可以一試。
這位李富商卻並非等閒之輩,他精明謹慎,並不輕易投資。聽聞顧長淵的來意,他並未立刻答應,而是提出了要求:“顧大人,你的想法很好,但空口無憑。我需要看到詳細的工程規劃,以及具體的收益分析,才能做出決定。”
顧長淵明白,這是李富商在考驗他。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向李富商承諾:“李老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完整的計劃書呈上。”
回到縣衙,顧長淵立刻召集了幾個信得過的助手,開始夜以繼日地完善工程規劃和收益分析報告。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顧長淵伏案疾書,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這是他翻盤的唯一機會,他必須抓住!
數日後,一份詳盡的計劃書終於完成。顧長淵小心翼翼地將它裝入信封,用火漆封好,鄭重地交給了信得過的衙役:“務必親手交給李老爺,不得有誤!”
衙役領命,快馬加鞭趕往鄰縣。顧長淵站在縣衙門口,目送著衙役遠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份計劃書承載著河道疏浚工程的希望,也承載著他翻盤的希望。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沒有顧長淵想象的那麼順利。就在衙役即將抵達鄰縣的時候,半路殺出一群黑衣人。他們個個身手矯健,出手狠辣,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打手。衙役寡不敵眾,拼死抵抗,卻還是被黑衣人制服。信封被搶走,裡面的計劃書也被撕得粉碎。
顧長淵在縣衙焦急地等待著訊息,卻遲遲不見衙役返回。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傍晚時分,受傷的衙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縣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顧長淵。顧長淵聽後,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指節泛白。他知道,這是鄭富商在背後搞鬼!
“大人,現在怎麼辦?”徐凜風擔憂地問道。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重新準備!我們不能被他們打倒!”
然而,鄭富商的騷擾並未就此停止。他們派人在顧長淵的住所附近製造混亂,日夜喧囂,敲鑼打鼓,燃放爆竹,干擾他的工作。顧長淵的住所被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