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停,誰對誰錯,誰又能說得清楚,再說,我恆河宗難道沒有懲戒下溪宗嗎?
若不是我們施法斷了下溪宗的靈溪,讓他們千年來只能靠先者精血維持修行,實力不斷削弱,你們上溪宗能安然這麼久。”
秦鳳走到殿中,轉過身對著錢之一接著說道:“安然到,宗門大長老都閉關一年不出?”
“我們每年這麼多供奉難道都是白交的嗎?”此時殿內一道高亢聲音響起,眾人看去,只見一名光頭壯漢,面露憤慨,正是韓浩。
“閉嘴!”馬長蕭此時急忙站起身,出口呵斥,但顯然還是晚了一些。
秦鳳此時臉上已經出現一股冰冷之意,正當他要發作之時,他面前的錢之一開口說道:“洪師妹,你帶韓浩師弟與九兒師妹先下去。”
“是!”洪秀秀好似如釋重負,用眼睛狠狠瞪了韓浩一眼,拉著木九兒往殿外走去。
韓浩此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衝著馬長蕭點頭後,遞給錢之一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跟著洪秀秀離開了大殿。
而此時大臺之上的馬長蕭看向錢之一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感激,這讓旁邊的孔真眼眉皺起。
“錢之一,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秦鳳目露寒光,盯著錢之一說道。
錢之一此時也抬起頭,直視秦鳳,忽然嘴角一笑,說道:“韓浩師弟心繫宗門,他說這話,我心中高興。”
此話一出,殿中眾人皆是一愣,秦鳳臉上更是多了些少年戾氣,眼看就要發作之時,錢之一的聲音又起:“但,那也只是一句氣話,況且修行之人重行而非重言,我上溪宗千年來每年供奉都準時準數的上交,往後也是一樣,秦公子莫要為了韓浩師弟的一句意氣用語,壞了心情。”
說完又走到秦鳳跟前,拱手鞠躬,低頭說道:“韓浩師弟衝撞之過,之一代為道歉。”
待到錢之一說完,秦鳳臉上收起冷意,顯然錢之一的臺階給的很舒服,他的眼睛盯著錢之一,片刻後秦鳳又說道:“錢之一,你不錯。”
“過獎了,之一之才與秦公子相比,不堪一提。”錢之一依舊淡淡回應。
“我聽說,你早幾年便到了築基,又深得童中元真傳。”
秦鳳說完,錢之一眉頭皺起,不知道秦鳳是什麼意思。
“我從開竅便修行至今,如今也到了築基,不知道與你如何,要麼咱倆比劃一下?”秦鳳眼中亮起精光,額頭上的紅線也愈發鮮豔,臉上透著興奮。
這樣子比起剛剛在殿中唇槍舌戰的老成模樣,倒是更符合他的年紀。
好勝少年。
錢之一臉上有些哭笑不得,正想開口拒絕之時,殿外忽然亮起一道青光。
“嗯?”
萬載聖殿之中,皆是築基高人,眾人皆是飛到殿外,放眼檢視。
“那是狼首山。”
“青玉師妹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