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峰,萬載聖殿。
大殿正面三門齊開,陽光湧入殿內,照得明亮通透,更有幾絲仙煙繚繞,不時的飄出門外。
殿中,五座高背古座並列於大臺之上,其中居中之座最高。
此時,五座之中坐了三人,分別為白巖山長老孔真、落梅山長老楊傑、萬松山長老馬長蕭。
而剛剛回宗的錢之一,此時也站在中間最高大座之下,眼神看向臺下。
臺下,木九兒、洪秀秀、韓浩站立在側,目光看向對面一位獨坐於玉座之上的俊朗少年。
此人,正是秦鳳。
“如此說來,這次異寶已經落入下溪宗之手?”秦鳳面對洪秀秀等人,但眼神卻是斜眼錢之一,有些嘲弄的說道。
錢之一表情不變,淡笑說道:“此事雖不能十分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秦鳳公子請看。”說完,眼神示意韓浩。
韓浩看了一眼錢之一,又看了一眼大座之上的馬長蕭,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白布,仔細一看竟是個長體袋子,只見他扒開袋口,對著地上一抖,兩具身著黑衣的男性屍體便倒了出來。
秦鳳一看,眉頭一皺便轉過臉去。
而大臺之上,除了錢之一,其餘三位長老紛紛起身,上前觀看。
“哼,果然是這群野鬼!”馬長蕭一聲冷喝說道,其他長老也紛紛點頭。
見此,錢之一將目光鎖向秦鳳,嘴中說道:“秦鳳公子,下溪宗偷入我宗領地盜走寶物,如此行徑,實非一次,如果不懲以後只怕更加過分,還望恆河宗主持正義。”
此話說完,秦鳳長眉輕揚,隨即嘴角一笑道:“天下黑衣之人都是下溪宗嗎?”
此言一出,臺上眾人皆是眉頭一皺,但卻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但錢之一似乎早有所料,點頭微笑,接著回道:“公子再看看這個。”
說罷,便從袖中扔出兩塊白色長牌,長牌掉在地上,幾經翻滾,發生清脆的撞擊聲,最後停在兩具屍體旁。
秦鳳沒有再看,錢之一卻是接著說道:“要不是九兒師妹與沈奇師弟,一路追殺將兩人斬於劍下,這次只怕又要讓下溪宗矇混過去,
秦公子,恆河宗身為兩級宗門,千百年來統領萬里之地,大家心悅誠服,憑的不就是公正二字嗎?”
說到此處,秦鳳雖然不想管上溪宗和下溪宗這對冤家的事,但聽到錢之一說自己宗門好話,少年臉上還是多了一絲得意,微微點頭。
錢之一微笑示意三位長老先坐,自己則是走下大臺,繼續開口:“兩月前,我宗沈金陳玉兩位師弟慘死大荒山,其中也逃不開下溪宗的影子,他們如此肆無忌憚,若是任由其下去,恆河宗的威嚴又何在呢。”
錢之一說道,剛好走到秦鳳身前,拱手行禮。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無愧於上溪宗二代弟子領袖之風範。
秦鳳見錢之一過來,表情變幻,眼中似有玩味笑意。
他雖是年少,但亦是老成,哪裡聽不出錢之一言語之中與之外的意思。
轉移話題,避開異象,藉機將恆河宗拉進上溪宗與下溪宗的矛盾之中,恆河宗若是不管與理不通,今年年歲供奉收得也不痛快,雖說不至於不給,但自己收起來也終歸多了一些虧欠。
只是,錢之一也小看了這個半大少年,對付這種局面,秦鳳一語破之。
“你在教我們做事?”秦鳳冷笑道。
錢之一拱手道身形,微微一怔,接著低聲道:“不敢。”
殿內眾人此時也都是面色凝重,一些年輕的臉上甚至有了一些怒意,比如韓浩。
秦鳳用眼光掃了一圈,冷笑著起身,經過錢之一身旁,向著大殿中心走去,口中說道:“你們兩宗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