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摩挲著一張有些發潮的照片,鶴觀的霧氣太濃郁,沒過一會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溼噠噠的感覺,這張照片估計還能看上幾次,就會徹底變成一團模糊的陰影。
“你叫什麼名字?”冷不丁從九條鐮治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九條鐮治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看向來人,但旋即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博士」,你想幹什麼?”
“你認識我啊?”
「博士」笑了笑,輕輕的擺了一下手,“既然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你的名字我也不屑於知道,我只想問你,你想回家嗎?”
“回家?”
九條鐮治面露欣喜,但隨後他就反應了過來,愚人眾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他走的。
“對,回家,回到你的家人身邊。”
「博士」點了點頭,笑容十分和煦,“不過我需要你幫忙帶一點東西過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什麼東西?”
聽到有條件,九條鐮治稍稍放鬆了些警惕,不過他出於小心,還是問了一句:“不會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吧?”
“不是不是,一個小玩具罷了。”
「博士」見九條鐮治有些意動,轉身後招了招手,“想回家就跟我來吧。”
說完,他徑直往霧氣深處走去,九條鐮治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這裡是?”
走了沒多遠,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山洞前,「博士」停下後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九條鐮治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博士」這時又說道:“來這裡是順便替你解毒罷了,你也不想每個月都渾身劇痛一次,讓你的家人擔心你吧?”
說到家人,九條鐮治也不好反駁什麼,於是他壯起膽子邁入山洞。
霎時間,黑暗吞沒了他的身軀...
...
“看來今晚那群野獸還挺安靜的。”
「天衡山號」戰列艦上,一名瞭望手和同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們與那群獸境獵犬對峙了兩天,對方在「真空符爆彈」的打擊下收斂了不少,應該不會再主動前來送死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一聲嘹亮的狼嚎,奏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
所有戰列艦上的瞭望手們聽到這聲狼嚎,紛紛拉響了身旁的汽笛,淒厲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海峽,一枚枚訊號彈和照明彈如同煙花一般投射到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