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化,師尊就把我扔到了其他世界歷練,對於天外,我只見過一眼。”
“那是漆黑的,無盡的夜空,夜空中點綴著無數閃亮的星子,師尊告訴過我,那不是星星,那是太陽,那一個個星子,都是太陽。”
“每個太陽都照耀著一個世界,甚至是很多個世界。”
鄧儒不想變成這老孃們的樂子。
於是就著前世的知識,給這老孃們編了一個天外。
“這樣麼?那你的意思是,那夜空中的星子,其實就是天外天?”
白老闆雖然修為高,可卻依然沒有出過這個世界。
她並不知道天外是什麼樣的。
她只能夠透過鄧儒的口中推測。
鄧儒看了眼白老闆,在白老闆的臉上打量著。
他大概是第一次正視這個老孃們,用平等的地位去與她對話。
之前都是擔驚受怕的,生怕掉馬甲,她把他砍死。
現在不需要了,他以退為進,主動扒掉了一層小馬甲,保住了無支祁和水德星君的馬甲。
他打量著那張精緻的臉蛋,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是,充滿了求知的眼睛。
像小時候一個深山裡的孩子注視著他這個城裡來的孩子,問他,山外是什麼啊。
他那時候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說山外是路,是城市,是鋼筋水泥。
後來鄧儒又清楚了些,山外還是山,是世俗的山。
但他不會覺得這對於一個渴望大城市的孩子來說是個好答案。
兩個答案都不是個好答案,他應該去編造一個美好的城市,去告訴這個孩子,山外有流不完的蜂蜜和牛奶,有堆積得吃不完的糖。
這樣,這孩子或許能走出大山,去為了蜂蜜和牛奶走出去。
但白老闆不一樣,她不是深山裡的孩子,她是個老怪物,嗯,老孃們。
她需要的,只是真實,而不是什麼流著蜂蜜和牛奶的美好幻想。
鄧儒笑了笑,他一如當年般誠懇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至少,真正的世界,不會有限制生靈出去的屏障。”
“而這個世界有。”
“所以我不敢保證,這個世界的星星,是否就是真正的星星。”
“或許真如你所說,這個世界是個牢籠,是一些老怪物們為你們設定的牢籠。”
“當然,或許此刻也成為了我的牢籠。”
“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走出這個牢籠,哪怕,天外是個更大的牢籠,但,至少比現在的牢籠寬敞,不是麼?”
這是鄧儒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這麼誠懇的說話。
他希望孩子能夠走出大山。
老孃們也能夠走出這個被她視作牢籠的世界。
去外面看看。
白老闆沒有接話,目光陷入了沉思。
走出去,她何嘗不想?可修行不能夠讓她走出去。
這也是她在九州開起商行,只為錢而活的原因。
只有靈石才能夠給她那麼一點迷醉感。
“你說得對,所以,你那三千萬,我就幫你免了。”
“你手下的一千萬,該還了。”
白老闆伸手,示意鄧儒趕緊拿錢。
依然是那副奸商樂子人的神態。
很顯然,走出去什麼的,這種小孩子的理想,她已經不奢望了。
她只要錢。
錢比她命還重要。
能讓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她,免去整整三千萬靈石的債務。
很顯然,鄧儒的一番話,還是讓她有些感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