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因此兩兩搭配之下,時常會給人一種神采飛揚、明媚青春的感覺。
不過今日要去扮可憐,風格自然也要跟著變化一下。
“衣服就穿那件清湖色香雲紗的旗裝吧。”
季瑤仔細琢磨了一下,點了一件顏色最淺的旗裝作為今日的戰袍。
與此同時,畫扇也來回稟,說轎輦已經準備好了。
季瑤一笑,在畫屏和畫扇的攙扶下起身。
“那就走吧。”
她低聲道,哪怕是在承乾宮裡,也做足了柔弱的姿態。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了養心殿外。
進忠正在不礙事的地方跪著,腰板挺直,腦袋卻微垂著,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實際卻在發著呆。
不過說是在愣神,但其實身邊有誰經過,又有誰在不遠處幸災樂禍的看戲,他心裡都門清兒,只是人不可能一直繃著那根弦兒,因此就著如今這個沒有任何人能看清他眼底神色的姿勢,他偶爾也會琢磨琢磨別的事情,發發呆,休息一下腦子。
直到——
“喲?這是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哪怕是在表達自己的疑惑,季瑤的嗓音裡也帶著幾分笑意,讓人明明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卻能想象到她此刻的唇角必然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進忠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奴才進忠給寧妃娘娘請安,寧妃娘娘萬福金安。”
不過這話音一出,還不等季瑤說些什麼,進忠自己就先皺起了眉頭。
好難聽……
他在心裡暗忖道,喉結也忍不住地滾動了一下,似是想為自己潤一下嗓子,卻不知那沙啞中透著幾分疲憊的嗓音瞬間戳入季瑤的心,讓她的眼神都有一瞬間的沉。
“行了,傷的這麼重就別請安了。”
她的目光在他額頭上那塊又紅又腫,其中還泛著絲絲血痕的傷口上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又來到了他右臉的巴掌印上。
“這都是怎麼弄得啊?”
她明知故問道:
“早上去承乾宮幫本宮收拾東西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箇中午不見,進忠公公就被罰在這裡跪著了啊?總不會是惹怒了萬歲爺,這才捱上了這一遭吧?”
進忠聞言,便心領神會,知道她這是猜到了他的打算,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的同時,面上還佯裝出一副苦澀的表情,對著季瑤叩首解釋道:
“娘娘這可是冤枉奴才了,您就是借奴才一百個膽兒,奴才也不敢惹怒萬歲爺啊。”
“那你這是?”
季瑤說著,用手帕捂著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顯然,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如今是個‘病人’。
畫屏和畫扇則是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她,做足了她如今是一朵嬌花,需要人悉心照顧的姿態。
進忠見此,心裡一樂,面上也趕忙露出一副關切的表情,求季瑤注意身體。
“本宮無事,咳咳……本宮得皇上隆恩,需得向萬歲爺謝恩才是。”
她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在說完之後卻緊跟著咳嗽了兩聲,擺明了是在告訴所有站在養心殿外的人,她的狀態不是很好,今日之所以會過來,是為了向皇帝謝恩。
至於發現進忠受罰一事……
這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是她心善,多嘴問了一句的結果。
進忠也是適時的露出了一抹‘得救了’的喜意。
“奴才不慎得罪了嫻妃娘娘,奴才師傅擔心奴才未來再犯錯,便罰奴才在門外跪著,直到嫻妃娘娘原諒了奴才,開口讓奴才起來,奴才才能起。”
季瑤聞言,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只是因為你得罪了嫻妃,就被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