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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

連呼救都不會吱聲。有人在光明中歡愉久了,連憐憫都覺著費勁。

九舟覺著這個地方邪門地很,便扛起這個大傢伙,腳步十分艱難地挪出了屋子。

九樺珍鬧騰夠了,便覺著有些失態,癟縮縮地跟在九舟的身後,全然沒了之前的傲氣。

九舟呢,迫不及待地準備了一屋子開解人的大道理,恨不得給他開顱灌進去。

“花滿樓的事情,不要著急,我幫你想辦法。”

“這世間,有些人有些事兒,咱們得往好的方向去想。你這麼傷著自己,就不怕你的親人朋友擔心?要是我是你親人,兩大嘴巴子就呼過來了!”

九樺珍剛開始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剛才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實在是有些丟人,便恭敬地聽著,也算是賠罪,更是一種尊重。

然,這人說到後面就開始不是那個味了。

九樺珍感覺有些冒犯之意,又不好意思打斷,就輕言道:“肖大俠,私人事務,還是不勞煩費心了。”

九舟嘴裡的話,跟開了弓的箭似的,回頭這麼一紮不得傷著了麼,便氣呼呼地甩了袖子大步地走出去了。

二人時隔幾個時辰出了洞穴,外頭已經月上枝頭。

“你們怎麼在這兒?叫我好找!”周旭手持火把,緊鎖著眉頭,在斷橋的那一端死死地盯著他倆。看樣子是又急又餓。

二人一個飛身,便到了周旭跟前。九樺珍沒有言語,徑自走了。

九舟極為心疼地看了看這小臉,問道:“著急,哭了?”

“沒有!餓的。”周旭撂開九舟髒兮兮的手指,奶兇奶凶地回答到。

“對不住,周大人,趕緊吃飯去吧。快走!”九舟抱起周旭,輕鬆地團在腰間。

周旭“咯咯……”地笑著。

一溜煙的功夫,三人來到了內院。

此時,寒喬已經一壺酒下了肚,正饒有興致地扒拉著古琴,一時幽怨一時歡愉,聽得張大敬如痴如醉。

桌上的熱菜早已沒了熱氣,似乎這幾個人壓根也沒想著他倆回來吃似的。

九舟輕輕地放下週旭,孩子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他一把拉到身旁,悄悄地支撐住。

笑吟吟地問道:“南拳宗師,如何不等客人入席,就開始飲酒了?”

張大敬忙醒了過來,回答道:“哪裡哪裡,這都是晚飯前的小曲子,來,上晚宴!”

九舟心裡嘀咕了一下子:這窮鄉僻壤,居然,還有山珍海味不成。

背後來了一幫人,聽聲音便知陣仗有些大。

九舟在周旭耳畔低聲問道:“你小子吃過沒?”

“還沒,空虛得很!”周旭壓低聲音回答到。

“等解決了背後幾個,我帶你去溢香閣。”九舟言罷,便極速轉身。周旭靠著他的後背,雙目逐漸進入狀態。

“幹什麼?”九樺珍憤憤然地問。

沒曾想,十幾個人從背後拿出的兵器,居然是蓋著蓋的菜盤子。

“不著急,你們看,是我們師父做的拿手好菜!”第一個端上菜的弟子,手有些哆嗦,放下東西,便跑了出去。

寒喬的樂曲還在奏著,一快一慢,讓人情緒有些難以自控。九舟上前拿了一壺酒,遞給正在陶醉著的寒喬,這人卻沒反應。只能拿起酒壺,在他的鼻息處晃盪了兩三下。第四下,這老匹夫才睜開眼,放下手中的物件,坐到桌子上,抓起肉咬起來。

不知怎麼,從洞內出來之後,九舟有些莫名的身處他處的感覺。

張大敬眾弟子將菜上齊,草草地溜了出去。

周旭趕忙端起飯碗,狼吞虎嚥般地吃了起來。九樺珍依舊跟小雞啄米似的,一粒一粒數著,吃相倒是文雅得很,只是不知是在吃飯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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