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隱隱感覺到自己有些心跳加速。
“自從貧道成為上清觀的住持後,偶然間在藏經閣翻閱到上清觀志,便對其中有關此觀更名前後的記載頗為迷惑,其後十數年間貧道又查閱了大量典籍,均未找到相關的確實證據,此事令貧道大感奇怪,一座普通道觀的更名竟會如此撲朔迷離,是為何故?於是貧道便對此事更加好奇……”
餘一丁被老道的述說吸引,不由地頻頻微微點頭不已。
“直到去年的某一天,貧道正在大殿之內與眾位弟子談經論道,不經意之間突然瞧見上首的三清泥塑之像,位於左側的上清靈寶天尊手持一柄玉如意,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大殿內的眾人,這本是貧道出家以來早已司空見慣的景象,但只因烏蒙觀改名一事已經困擾貧道多年,此時看到上清大帝的塑像,貧道不由地便將烏蒙觀改名為上清觀的緣由與之聯絡起來……”
說到此處,玉玄道長像是終於將心中的思想包袱完全放下了,緊接著又道,“方才貧道已將上清大帝的基本情況告知居士,三界法器,一切法寶皆歸靈寶天尊管轄,而烏蒙觀恰巧又改名為上清觀,且此事又被大晉朝廷竭力遮掩,甚至連烏蒙山區內有前朝高官的大墓一事說不定也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的風聲,這樣不僅可以轉移人們的視線,而且那些聞訊前來的土夫子盜墓賊又可以掩人耳目,在不經意之間還會幫著掩蓋異寶的真實所在……”
“真實所在?”
餘一丁喃喃自語,“如果把那些地老鼠都吸引到此地,這些人到處掘地三尺,不是更容易增加異寶暴露的風險嗎?”
“呵呵,居士此言差矣。”玉玄道長微笑著說道。
餘一丁詫異地望著老道,不明白他說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貧道是一名清修者,生平從未見識過任何法器法寶,況且貧道對這些術法修行者的所用之物並無半分興趣,可是既然貧道已經產生了這種聯想,就更加想要了解其中的真相,也好解開貧道心中多年來的疑惑。”
玉玄道長這番話說的又是莫名其妙,跟餘一丁剛才所說的沒有一點關聯,更沒有解釋他的疑問啊。
見餘一丁滿頭霧水的樣子,玉玄道長繼續道,“於是貧道便大膽猜測,若是真有那等異寶出現在烏蒙山區,而知曉此事的人會不會已經知道異寶所在的具體位置?但是他卻無法親自前來獲取,否則就不必大費周折搞出這麼多花樣,直接找機會前來取得便是,正因為此人無法親自前來,於是便將烏蒙觀改名為上清觀,以便給他的後人留下一個取寶的明示?而貧道之所以說居士此言差矣,正是因為有那些土夫子的存在,以便擾亂有心之人的視線,居士可曾聽聞過土夫子們會將道觀作為偷墳掘墓的目標嗎?如果他們不會將上清觀作為目標,那異寶又何來暴露的風險?”
“哦!……,啊?!”
玉玄道長這番話說出後餘一丁恍然大悟,隨即便大吃一驚,這樣說來烏蒙山區確實有異寶存在,並且這個所謂的異寶很有可能就是一件法寶或者法器,而它的所在地正是上清觀內!
餘一丁被玉玄道長說出的這個訊息驚的目瞪口呆,他本以為就算此地真有異寶,也會藏在烏蒙山區的某處,甚至就在那個所謂的風水寶地之中,哪知道這個所謂的異寶就在這座道觀之內!
緊接著餘一丁又想到另外一些事情,脫口而出便是一句問話——
“這麼說不論是那名懂得奪舍之法的修行者,還是那些讓魏捕頭焦頭爛額的賊人,他們出現在青烏鎮,難道都與這個異寶大有關聯不成?”
老道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