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服玉玄道長居然能夠將這些東西一一記在心中,而且還能給他講述的如此清晰。
只不過餘一丁既然是聆聽受教,總不能打斷玉玄道長的介紹吧?直到老道介紹到上清靈寶天尊管轄一切法寶法器之時,餘一丁的眼神才突然間一亮!
剛才玉玄道長就已問過他是否知曉“上清”的含義,現在又如此介紹了一番,餘一丁不得不對這“上清觀”這個名字的由來有了一絲聯想……
玉玄道長將餘一丁的作態看在眼中,心知自己的講解已經有了效果,也看出來餘一丁對這些道家的知識不是特別感冒,於是接著又道,“若是居士知曉上清之意,貧道本不該再說這些,還望居士體諒。”
話已至此,餘一丁還能說些什麼?此刻他所能做的只剩下頻頻點頭而已,但腦子裡卻一直縈繞著上清、法寶、法器這幾個詞彙……
“呵呵呵,外人只知這烏蒙山區中藏有一處風水寶地,若選擇此地進行墓葬,必能蔭佑子孫,福及後人,更有傳聞說前朝有位高官正是選擇了烏蒙山區的某塊福地作為自己的墓葬之所在,由此也引來了一些土夫子盜墓賊的窺覷,莫說在貧道任觀主之前的一百多年間早有大批此類人等在烏蒙山區四處淘沙倒鬥,就是貧道來到此地後的二十多年裡,也已經見識過許多土夫子的盜墓行徑,可是這些人除了挖到一些零星小墓以外,幾乎全都是一無所獲,抱憾而去。當然,至於此中的緣由,不為其它,只因這些人全都找錯了方向,南轅北轍,緣木求魚,又豈能會有收穫呢?”
玉玄道長的述說基本上和魚骨石鎮的那位捕頭所言吻合,這些對於餘一丁來說已是舊聞,但他也不好催促,只能耐著性子聽老道繼續說下去。
“那烏蒙觀始建於前朝,但是毀滅和重建正是處於朝代更迭之時,關於此觀所遭受的浩劫,大晉朝野也有兩種傳聞,一說是觀內的道人用火不慎,走水而致,整個道觀毀於一場大火,而另一種說法是烏蒙觀毀於戰亂之中,因為那時正處於改朝換代的多事之秋,烏蒙山區是京畿一帶的一個用兵之地,此觀便是毀於刀兵之禍。兩種說法各有道理,也各有依據,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無論是大晉朝廷還是道觀內的記載,對於此事都是一筆帶過,只說是烏蒙觀發生了一場浩劫,致使道觀被毀,至於因何發生,又具體是何時、如何發生的卻是含糊其辭,不甚明瞭,但是貧道卻更相信烏蒙觀的毀滅是因為後一種原因,既是刀兵之禍。”
說到此處玉玄道長頓了頓,目光灼灼地望著餘一丁,像是因為這段時期的傷病,說了那麼多話以後有些乏了,想要稍稍喘口氣歇息一下,又似乎是在等待餘一丁的反應。
餘一丁見狀只好問道,“既然大晉朝野對此事都無定論,不知道長卻為何會如此篤定那烏蒙觀一定是毀於戰亂之中呢?”
玉玄道長淡然一笑道,“呵呵,正是因為大晉朝廷對此事諱莫如深,所有記載都含糊其辭,試想一下,若烏蒙觀確實毀於意外走水,那為何不明明白白的記載下來,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餘一丁點頭贊同。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原因,貧道才會確信烏蒙觀的被毀以及更名都是因其所致啊……”
餘一丁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說現在已是深夜,但是由於有異能在身,他本就沒有絲毫睡意,老道說些什麼他都能熟記於心,但是餘一丁的心頭非常清楚,接下來老道將要說出的話肯定是關係到上清觀,甚至整個烏蒙山區的那個天大的秘密了。
果然,玉玄道長面色一緊,神情也變得更加凝重,餘一丁只見老道不住地捻著鬍鬚,喉結動了又動,卻好一陣沒有出聲,看來哪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想讓老道輕輕鬆鬆就將這個天大的秘密說出來仍舊是有些費勁。
餘一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