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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配子月念一日(一群老六,不講武德的河東鼠輩)

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回應:“本官初衷乃是為太常賀壽而來,不料偶遇賊影潛藏府中,豈料被李縣令誤解為私闖?此等罪名,實難承受。”

李寶庫見他輕易推脫,不禁愕然,言辭間略顯慌亂:“你休得狡辯,分明是你率眾突入,迫使賊人鋌而走險……”

裴煊不待其言畢,便截斷了話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李縣令且慢!若不信,可詢在場北門眾將,若非他們及時援手,奮勇除賊,毆斃了那賊兇,後果不堪設想。反觀李縣令,掌舵萬年,卻讓賊影在光天化日之下潛入太常府,傷及郡王貴孫,此等失職,實難辭其咎!在場左肅政臺的御史們,皆親眼目睹賊人兇相畢露,必會據實上奏,屆時李縣令恐需遠赴嶺南,與猿猴為伴了!”

“你……你!”李寶庫本想興師問罪,卻被裴煊反將一軍,氣勢驟減,一時語塞,急得滿頭大汗,只得破口大罵:“裴從嘉小兒,休逞口舌之快,行事不端,枉為裴氏之後!不講武德的河東鼠輩!”

遼陽郡王目睹二人唇槍舌劍,怒意更甚,沉聲怒哼:“不論是誰之過,我孫兒所受之傷,皆需有個交代!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縱使捨棄爵位,亦要告至聖上面前,為我孫兒討回公道!”

裴煊豈能坐視事態失控,驚擾聖聽?一旦聖顏不悅,責任壓肩不說,更恐延誤了追蹤壇屍、緝拿兇犯的千鈞重任。他環視周遭,心中已有計較,遂將遼陽郡王悄然引至一旁,密語相商。

遼陽郡王心有千千結,尤念孫兒傷痛,初時不願,被裴煊堅決牽引之下,面含慍色,正欲呵斥,卻見裴煊一臉肅穆,搶先言道:

“郡王可知,那武將手下喪命的賊子,非同小可?”

遼陽郡王聞言一愣,“莫非不是尋常蟊賊,趁夜竊財?”

裴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而有力:“何等宵小,敢在太常卿壽宴之際,潛入府邸行竊?此等賊子,實為‘濟善道’餘孽,與十七年前洛陽至山東道那場驚天瘟疫背後的黑手緊密相連,是巡療司丙辰舊案中,懸而未決的惡徒!”

遼陽郡王聞言,面色驟變,二十餘年鎮守玄武門的歲月,讓他對那場瘟疫的慘烈記憶猶新——洛陽至山東,饑荒遍地,三十七處人間煉獄,兩京道上,屍骨相枕,人相食,慘絕人寰。

“巫蠱壇屍十七年沉寂後,而今再現長安,我恐其目標直指八日後大典,欲行不軌。”裴煊敏銳捕捉到遼陽郡王情緒的微妙變化,趁熱打鐵,“八日之內,若不能將這潛藏的陰霾一掃而空,大典之日,恐成長安夢魘!”

遼陽郡王麵皮抽搐,此刻已然知曉了此事的嚴重性,自己孫兒的生死與聖人的安全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他若因孫兒的傷事,阻擾裴煊追查,甚至鬧到聖人面前,也許聖人會看在他宿衛玄武門多年的情分,給他一個說法,可他將門李氏也就到頭了。

見遼陽郡王已然明瞭,裴煊心頭一鬆,溫言道:“下官府內,藏有醫術超群的瘍醫博士李稷,此人或可解郡王之孫危局。”

此言一出,遼陽郡王眼中光芒大盛,連忙緊隨裴煊步伐,向不遠處的李稷行去。

李稷聽完裴煊的話,只能跟著進入居室檢視了那稚童頭部的傷,審視孩童頭部之傷,神色凝重:“周醫官所斷無差,此子從高墜地,顱腦受創,淤血積結,致其昏迷。唯有開顱取血,方能救其一命!”

“開顱?”遼陽郡王面色大變,“此法……此法太過滲人,將人頭顱劈開,這人焉能活命?”

李稷沒辦法跟這群1300年前的古人解釋,什麼叫開顱手術,而且在這個時代,沒有各種儀器控制,就算是小切口顱腦手術,也有一定的感染機率,李稷並不能保證手術的完全成功。

李寶庫不願繼續在這裡跟裴煊扯皮,連忙高聲說道:“既然事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