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傷疤,是他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 “勳章”,見證過自己的英勇無畏,
蕭逸塵頓了頓,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彷彿是透過面具輕撫那道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疤,
他怕面具下的自己嚇到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子,
洛枝看著他的動作,一顆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她緩緩起身,裙襬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像是一朵在微風中搖曳的花。
洛枝的手緩緩覆蓋在蕭逸塵的手上,
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手背,那一瞬間,蕭逸塵像是被電流擊中,渾身一僵。
洛枝的手柔軟而溫熱,與他常年握劍、佈滿老繭的手截然不同。
“將軍,” 洛枝輕聲開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我不怕的。”
她微微仰頭,目光直直地望向蕭逸塵藏在面具後的雙眼,“無論將軍的面容如何,在洛枝心裡,都是大英雄。這傷疤,是您保家衛國的證明,它一點都不可怕。” 說著,她的手指輕輕用力抓住蕭逸塵的手,想要摘下那冰冷的面具。
蕭逸塵拒絕了。
洛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輕聲說“將軍,不如我們先喝交杯酒可好?”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
說罷,她微微側身,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拿起桌上兩杯斟滿的合巹酒,將其中一杯遞到蕭逸塵面前。
蕭逸塵看著面前的指尖,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暈,與那硃紅的酒杯相互映襯,美得如同畫中景緻。
喝完交杯酒,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在洛枝的胃裡升騰起一股熱意。
洛枝只覺腦袋有些發沉,身子也軟綿綿的,像是被抽去了力氣,沒想到這身體竟然是一杯倒。
此時洛枝雙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愈發襯得她眼眸明亮,宛如一汪秋水,
洛枝順勢倒在蕭逸塵的懷中,目光始終落在蕭逸塵臉上,輕聲說“那將軍可不要讓小女子等太久~”
蕭逸塵抱著懷中柔軟的身體,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湧,燙得他臉頰滾燙。
他自幼在軍營中摸爬滾打,整日與刀槍為伍,接觸的女子寥寥無幾,
那些大家閨秀見了他,不是羞澀地低頭回避,
就是矜持端莊,絕無洛枝這般主動大膽的。
此刻,懷中洛枝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鼻尖,他的手都不知該往何處放,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將軍~”洛枝瞧他這副窘迫模樣,眼波流轉,又嬌嗔喚了一聲,“難不成將軍嫌棄我這粗枝野草,不願與我共度這新婚夜?”說著,她佯裝委屈,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似有淚光在眼眶裡打轉。
蕭逸塵哪受得了這般“指控”,忙不迭開口解釋:“不是,我……只是……”只是什麼,他一時也說不上來,滿心的慌亂。
“只是什麼呀?”洛枝不依不饒,手指輕輕勾著他胸前的衣帶,“將軍莫不是怕了?”她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眼神裡滿是挑釁。
蕭逸塵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看著洛枝那張近在咫尺,嬌豔動人的臉,
蕭逸塵他從未想過新婚夜會這般令人慌亂,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都鎮定自若的他,
此刻面對洛枝的主動,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股燥熱卻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他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卻見洛枝的眼神愈發熾熱,雙手還在他身上輕輕摩挲著。
蕭逸塵終歸是一個氣血方剛的少年,看著懷中越發大膽的女子,
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將洛枝放回床上,轉身便往門外衝去,動作慌亂得甚至帶倒了一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