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盹兒的林月恆猛地睜開眼睛。
心臟狂跳不止。
夢裡不曾出現過的驚慌和害怕此刻一齊湧上來,跳得心臟疼。像是做了個鬼故事的夢,出了一身的冷汗。
院中的雨聲停了。
風聲嗚嗚,天空中飄下了山巔初冬的第一場雪。
林月恆怔怔坐在門口,悟了。
憑她閱文無數,兩次不同尋常的做夢經歷,她覺得她來到這個世界,應該是帶著某種神秘的劇本兒來的。
故事可能要圍繞她展開了。
她身上應該是有秘密的。
什麼秘密?
她目前還不知道,也沒人警示。
既然是圍繞她展開的,她不去找事,事也會來找她。
恐怕,她的日子不會太平靜!
也不知道自己會經歷怎樣的故事,身邊的這些人又扮演的什麼角色。
抽空還是要和二師兄一起再好好研讀研讀話本兒。
院外風雨越來越大,林月恆坐著有些冷了,往禪堂裡挪了挪,挨著褚流光。
心大到很快又睡了。
這次沒做夢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被身邊說話聲吵醒的。
她還倚在褚流光的肩膀上,褚流光伸長了脖子在在外面看,但是沒有推開她。
不愧是她親生的嫡長閨啊。
抱著貼貼一陣,林月恆才拉著她去了院子裡。
一夜大雪,榕樹葉上盛滿了積雪,白茫茫一片,恍然不似人間。
地面因為榕樹的遮擋,雪並不多,樹上已經再沒有一朵花,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院中的靈氣也恢復了正常。
山巔霧濛濛的,踩在雪地裡沙沙作響。
林月恆走出院子,看了一眼那大榕樹。
說不定就是等著她來得,給她送了一個夢,完成任務就隱身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很快,她否認了這個想法。
“聽說是梵音宗的無盡得到了靈寶。”
靈寶兩個字,開啟了褚流光的開關。
“道友,什麼靈寶?哪裡有靈寶?”
剛剛說話的修士道:“聽說那樹昨夜花朵全落了,凝出了靈寶,是一朵血色重瓣櫻花,可以讓人進入靈寶主人編織的幻境裡面,被無盡拿了。”
褚流光聽得捶胸頓足,“竟然被他捷足先登,我看他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早知道昨天就把他打暈了。”
附近修士一臉震驚。
謝沉音淡淡道:“靈寶只給有緣人,說明你們無緣。”
白途也安慰她,“四師妹不必氣惱,師兄教你個迷幻法陣。”
褚流光聽不進去,“我可是第一個爬上山的,無盡那是生從我手裡搶啊!”
林月恆怕她氣死,趕緊替她順毛,“沒事沒事,下次咱們找個更厲害的。”
“下次是下次的,一次都不能少!”
“那你想如何?”
褚流光咬牙道:“他一個元嬰中期,不是我的對手,等我打他悶棍搶回來!”
果然簡單粗暴。
“四師姐,元嬰中期,你一下就能打暈嗎?偷襲梵音宗弟子,你想被梵音宗追殺嗎?”
那可是排名第四的宗門。
褚流光思索一下,“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林月恆覺得那是別人拿到的,關她們什麼事,可是話不能這麼說。
“流光姐姐,你想那樹詭異得很,說不定那不是什麼靈寶,而是什麼迷惑人的魔物呢?別惦記了,咱們下次去秘境尋寶去。”
褚流光有些軸,可林月恆會哄人,嘴皮子麻溜,褚流光終於放棄了打無盡悶棍這個想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