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日常都是吃辟穀丹,不吃飯的。
可林月恆是饞,褚流光是陪她吃,凌翎是好奇想跟著她們。
三人就一路去了膳堂。
正好趕上齋飯的時候。
寺廟用齋,要安靜,不可大聲喧譁。
三人一人端著一碗齋飯,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了。
林月恆吃著飯四處亂看。
膳堂里人很多,除了本寺的和尚,還有零星幾個來上香回不去借住一宿的香客。
寺廟太高,一上一下耽誤時間,有些來得晚的,拜完佛再下山天就黑了。
目光鎖定在一個穿著白僧袍的光頭年輕和尚身上。
無他,氣質太頂,讓人不得不多看幾眼。
凌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雪白僧袍,雙手腕間各帶著一串檀木佛珠。
飄然絕世,出塵脫俗。
“那是梵音宗的佛修,無盡,天驕榜排名第六。”
林月恆低聲誇讚:“你好厲害,認識這麼多人。”
凌翎頓了一下。
褚流光聽到排名就來勁,低聲問:“他什麼境界?”
凌翎:“元嬰中期。”
褚流光想直接上前挑戰,被林月恆拉住,“流光姐姐!淡定!這不是打架的地方。”
凌翎也有些八卦潛質,看著林月恆一直盯著他,又想到有關她的傳言,壓低聲音說了更多。
“聽說,無盡以前只是個散修,後面加入的梵音宗,他長得不錯,也有不少女修看上他想拉他入凡塵的,可他一心向佛,不為所動。”
林月恆腦袋和凌翎靠近了些,“他也是為那棵樹來的?”
“可能吧,無盡平時不與人來往,應該不是上山來找誰敘舊的。”
許是她們蛐蛐的聲音不小,或者無盡的聽力太好,他偏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林月恆和凌翎忙低下頭假裝忙碌。
褚流光惡狠狠對視回去,眼裡都是挑釁。
無盡收回眼神,離開了膳堂。
月華如練。
冷冷罩在那棵巨大的榕樹上,白日裡雪白的花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泛著微光,透著絲絲鬼氣。
樹下還是聚集了不少修士。
謝沉音和白途已經上了山,四人又聚在一起,凌翎也跟她們站在一塊。
想著謝沉音閱文無數,博覽群書,林月恆走近了些。
“二師兄,你怎麼看?”
謝沉音繞樹一週,撿起一朵血色花,看了看,聞了聞,又扔回地上。
“沒有魔氣,沒有妖氣,也沒有鬼氣,像是真從這樹上長出來的一樣。”
滿樹血色紅花,在微風中搖曳,映著若有似無的微光,林月恆看著卻覺得鬼氣森森。
“真沒有鬼氣嗎?我怎麼覺得瘮得慌。”
禪院燭光微弱,紅光隱隱約約混著月色,空氣中晃盪的靈氣沒有變,可是為什麼花變紅了?
和月光發生了什麼反應?
林月恆百思不得其解,盯著那樹那花看得入迷。
樹幹粗壯,樹身帶著百年千年的滄桑痕跡,手覆上樹幹,只覺得掌心有些癢。
似乎有什麼東西遊走在手心。
轉頭對著身後幾人,“過來摸摸。”
她的聲音不小,旁邊已經有修士摸上去了,聞言有些激動。
“道友摸出什麼來了?”
謝沉音和白途還不慌不忙走著,褚流光和凌翎已經幾步過來摸上了樹。
認真感受一番。
“什麼也沒有啊?你摸出什麼來了?”
林月恆道:“靜心感受下,沒有什麼東西緩緩流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