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華無地自容,萬分羞愧。
“我當時,只顧著阿宴了,沒有想過其他人。”
林月恆怨恨看著她,道:“赤華,我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與你有關,你是始作俑者,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月恆,我可以補償你,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會反抗。”
“反抗?”林月恆嗤笑一聲,“你拿什麼反抗我?”
她如今有多厲害,赤華怕是不知道吧。
“你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拿捏的林月恆?我要殺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那你為何不殺?”
林月恆被她的話堵得一噎,怒氣上臉,“誰說不殺了,就這麼殺了你,不是便宜了你?”
惡聲惡氣道:“你總要把我的痛苦都經歷一遍,才有資格去死吧!”
赤華看著暴躁的她,像做出承諾似得點頭道:“好,你說了算。”
“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嗯,知道了,無論你做什麼,都是我應得的。”
“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我心甘情願。”
“”
赤華這從容赴生不如死的畫面,倒是給林月恆整得有些不自在。
如今她妝容濃豔,一身黑衣,面目猙獰,一臉惡相,對面之人卻淺衣素裙,面容溫和秀美,從容看著她發瘋。
這場面,林月恆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明明是赤華做的孽,她是理所當然地復仇。
怎麼整得好像是她這個反派欺負她一個心地善良的正派似的?
怒道:“你別給我裝這副樣子,打量誰不知道你一肚子壞水呢。”
赤華有些無辜看向她,“那你要我怎麼做?你說,我都聽你的。”
林月恆:
“我用你聽?”
赤華要反抗她折磨起來才有意思啊?
現在這般順從任她拿捏,那還有什麼復仇的快感可言?
赤華道:“那你想要我做什麼?見我之前沒想好嗎?”
林月恆一臉菜色。
她想好了的。
她想的是她威武霸氣往那兒一坐,先給赤華三杯辣口烈酒來個下馬威。
赤華肯定不肯喝,她就暴力灌進去,看她掙扎擺頭不喝,她就惡狠狠說這是她應得的。
惡女氣質拉滿。
然後再質問赤華,雙方發生衝突,她據理力爭,罵她個面紅耳赤。
最後給她一記死不悔改的螺旋巴掌。
然後恩賜一般告訴她“我已今非昔比,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接受我的審判吧!”
然後赤華哭唧唧大叫不要不要,被她桀桀怪笑著一把拖走,關進黑牢,日日抽鞭子。
可如今,沒一件是按照她設想發展的。
誰知道赤華根本不反抗啊?
還又告訴她一個驚天噩耗。
第一次當反派,她也沒經驗啊?
問過原執,他就一個字,殺!
殺了她,多便宜她。
如今竟然她還敢笑!
有些侮辱人了。
林月恆憤怒拍桌,茶桌應聲而裂,四散分開,其中一塊還砸到了樓下,驚到了路邊行人。
那行人驚惶未定,抬頭破口大罵,“吃錯藥了你!有沒有素質!”
林月恆惡狠狠罵回去道:“閉嘴,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塞進你嘴裡!”
底下行人沒想到她還有臉罵人,又穿一身黑,一臉猙獰惡相,不敢惹,灰溜溜跑了。
林月恆總算氣順了些,挑眉看向赤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