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外,黃巾大營內一片忙碌景象,士兵們來回穿梭,搬運著物資,整備著兵器。
一頂略顯寬敞的營帳中,郭圖正伏案疾書,燭光搖曳,映照著他那略帶緊張又有些無奈的面容。
他都在張闓的要求下,撰寫著一份特殊的文書。
郭嘉和戲志才在另一個營帳中,兩人相對而坐,氣氛有些沉悶。
戲志才身體依舊孱弱,靠在榻上,時不時輕咳幾聲。
郭嘉則在帳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奉孝,你說那張闓究竟想幹什麼?把我們留在這裡,又不見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戲志才打破了沉默,聲音微弱卻透著疑惑。
郭嘉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他心思深沉,定是有所圖謀。之前威逼利誘我們為他效力,如今又不知在謀劃什麼。”
正說著,帳簾一挑,一名黃巾士兵走進來,面無表情地說道:“郭圖先生讓二位過去一趟。”
郭嘉和戲志才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但還是起身隨士兵前往郭圖所在的營帳。
當他們踏入營帳,看到郭圖正擱筆,面前擺放著一份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竹簡。
郭圖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眼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二位來了。”郭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沙啞。
郭嘉目光落在那竹簡上,好奇地走上前,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差點驚得一個趔趄。
只見竹簡上赫然寫著:“今皇帝劉宏,昏庸無道,寵信宦官,殘害忠良,致使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竟是一張討伐皇帝劉宏的檄文,上面詳細羅列了皇帝的種種罪狀。
“這……”郭嘉滿臉震驚,看向郭圖,“公則,這是你寫的?”
郭圖苦笑著點點頭:“是張闓將軍讓我寫的,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這時,張闓大步走進營帳,臉上帶著慣有的冷峻與霸氣。
他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郭圖身上:“寫好了?”
郭圖連忙起身,恭敬地遞上竹簡:“將軍,已經完成了。”
張闓接過,粗略地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不錯,言辭犀利,把那昏君的罪行揭露得淋漓盡致。”
說著,他看向郭圖,淡淡地說道:“署上名吧!”
郭圖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恐與抗拒:“將軍,這……這若是署了我的名,我豈不是成了大逆不道之人,日後……”
張闓臉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怎麼?你不願意?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為我辦事是你的本分。況且,這檄文一旦傳出去,天下人都會知道是我張闓討伐昏君,你署個名又何妨?”
郭圖身體微微顫抖,他深知張闓的手段,若不答應,恐怕性命難保。
無奈之下,他只好拿起筆,手顫抖著在檄文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郭嘉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感嘆:“張闓這人太狠了!這一招不僅能鼓舞黃巾軍計程車氣,還能將郭圖徹底綁在他的戰車上。”
張闓看著署好名的檄文,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對郭圖說道:“再寫一份,署上荀彧的名字。”
郭圖一聽,差點癱倒在地:“將軍,這……荀彧他怎麼可能同意,況且他現在也不在我們這裡……”
“我沒讓你去問他同不同意。”張闓冷冷地打斷他,“你只管寫,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郭圖求助地看向郭嘉和戲志才,兩人也是一臉無奈。
在張闓的威逼下,郭圖只好再次提筆,寫下了一份署有荀彧名字的檄文。
郭嘉心中對張闓的手段感到震驚,他知道,張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