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從床上跳起來,氣喘吁吁,抓著喉嚨喘氣。淚水打溼了她的眼睛,突然間,呼吸變得困難。她能感覺到身體裡傳來哽咽的抽泣聲,但她強忍著,只是打了個嗝。無論她怎麼用力掐住自己的喉嚨,那股噁心的感覺都無法忘記。
就在她被扔在森林裡等死的前幾天,鄭雷宇掐住了她的脖子,當她質問他對白天愛的意圖時,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威脅。他對她總是隨心所欲,卻從未提過要娶她。
當房門猛地開啟,一陣風雨襲來時,李雪月立刻伸手去拿枕頭底下的刀。她的目光鎖定在他身後緊閉的門上。
眼睛狂野。心跳加速。他也氣喘吁吁。於震衝進房間,劍出鞘,滿臉殺氣。她的目光猛地落在劍上,光滑的金屬閃爍著速死的誓言。
“誰進來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平時。他不再溫暖、不再有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任何擋在他面前的人的人。
“回答我。”當她坐在那兒時,他粗魯地要求道,她因他的突然闖入而目瞪口呆、驚呆了。
當他看到她那猙獰的表情,還有她白皙如雪的玉膚時,他就知道她心中有魔。這裡沒有人。
他剛硬的面容因她而變得柔和,他鬆開手中的劍。它摔在地上發出叮噹作響的聲音。
突然的聲音讓她跳了起來,就像陷入陷阱的獵物一樣。
“雪月。”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肌膚。“你還好嗎?” 他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平靜的聲音就像搖籃曲,撫慰著她的心。
李雪月震驚得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當他走近床邊時,她連忙向後退去,眼神狂野。她把現實誤認為是噩夢。
“沒關係。”他的聲音溫暖得就像照在他身上的柔和的陽光。他的動作緩慢而沉著。他動了動,意圖安慰她。
直到她身旁的位置因他的重量而下沉時,她才意識到他離她很近。他伸手想要觸碰她,但她卻縮了回來,心臟狂跳。她已經習慣了打耳光,他簡單的動作就讓她想起了自己過去所受的虐待。他沒有質疑她的反應。
“你說得對,手套不舒服。”於震說著,將黑色皮手套從他身上脫下來,扔到一邊。
她的目光落在他佈滿老繭的大手上,因常年練劍而變得粗糙。
當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如同撫摸著無價之寶時,她感覺心裡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甚至無法讓自己質疑他在房子裡的存在,或者他與她的距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一隻手臂將她拉近。他故意表現得被動、不緊不慢,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抗議。
當她沒有發出抱怨時,他繼續將她拉向自己,直到她舒適地依偎在他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緊緊地抱住她,卻又給她留下了足夠的逃生空間。
“你在這裡做什麼?” 當她終於擺脫噩夢時,傳來了她平靜的聲音。她終於認清了,他不是鄭雷宇,而是於真,一個對她的意圖並不純粹的男人,但他的行為卻表明了一切。她沒有錯過那隻緊緊摟住她後背的手臂,也沒有那隻撫摸她後腦勺的手。
“這有關係嗎?” 他開玩笑,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臉上的笑容。
“當你再次闖入這裡時就會如此。我的守衛在哪裡?”
“被冷落了。”
“什麼?” 她嘶嘶地叫著,試圖掙脫,但他的手在她身後,將她固定在原地。她可憐那些可憐的黎衛,被兩個統領輕易擊敗。
“放心,公主。他們只是失去了知覺。我沒有殺死或傷害他們任何一個。” 於震看著她的反應,很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他希望她的頭髮不要那麼柔滑、那麼容易玩弄。他已經被她的女性氣味和她的臉擦過他脖子一側的那個小地方分散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