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從不拖沓,想必就是他了。”
“血主居然來咱們這兒聽戲…” 老人的媳婦難以置信,“哇” 地一聲大喊,便朝著後面廚房衝去,找她丈夫去了。
“近來怪事真是一樁接一樁…” 看著媳婦那誇張的模樣,老人緩緩彎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也著實奇怪,我本以為自己還有好些日子可活,怎地最近總感覺力不從心… 莫不是大限將至了?”
在血神皇朝的木省,接任木省軍長兩個多月的楊廣,此刻正在臨時指揮所與一眾老將商討對策。
楊廣的面龐上寫滿了無力與疲憊。這不僅是因為數日來叛軍的擴張速度極快,更在於這些原本隸屬省長體系的將軍們極難指揮,再加上他自身經驗不足,致使叛軍佔領區域從最初的一個軍營,迅速擴大到如今幾乎佔據木省十分之一的地盤。
沒有人願意向他建言獻策,而他下達的命令也未能達到預期效果,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看著新軍長陷入沉默,十多個原省長體系的將軍們心中暗自偷笑。表面上,他們仍身處王朝政府體系,但實際上,他們早已與叛軍達成協議。佔領靠近城牆一側的叛軍,全是他們昔日的夥伴。而且木省只是開端,其他省份也都在暗中籌備,企圖佔領地盤,迫使朝廷答應他們的要求。
“再往後退就到民區了,各位可有什麼辦法?” 楊廣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未曾閤眼,他身上的甲冑上佈滿了乾涸的血跡,左邊肩膀還纏著繃帶,顯然肩部有傷。
十來個人都默不作聲。這時,門口走進一位軍官,“報告軍長,有叛軍使者求見。”
“讓他進來。” 楊廣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奈地嘆了口氣。
叛軍使者是楊廣曾經見過的一位中年軍官,身材高大挺拔,黑色甲冑光鮮整潔,絲毫沒有徵戰的困苦痕跡,“尼古拉,見過楊廣將軍。”
“說吧!你們又想說什麼?” 王豹只覺得疲憊不堪,在他看來,自己不僅要應對叛軍的擴張與攻擊,還得面對這群表面聽從命令,實則陽奉陰違的下屬。
尼古拉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暗暗向其他老夥計點了點頭,才開口說道:“我們的要求並不多…”
尼古拉話還沒說完,剛才傳遞訊息的軍官便急匆匆地衝進臨時指揮所,連行禮都顧不上,直接大聲喊道:“軍長!血主到了!”
“什麼?!” 楊廣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全然不顧牽動肩傷的劇痛,一把抓起桌上的頭盔,就要往外迎接。
這時,遠處傳來貂聚昌的聲音,“在我手底下搞叛亂?好,真是好得很!”
“血主在哪裡?” 楊廣聽得出來,貂聚昌的聲音並不在附近,似乎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
那位軍官趕忙說道:“在防守線那邊。”
“都跟我來!” 楊廣急忙招呼其他將軍,自己則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衝出門去。
將軍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各自拿起頭盔,就連叛軍的使者也跟著他們,一同走出臨時指揮所。
在離指揮所半公里處,貂聚昌身旁站著王素瓏與天蠍,他正在聽叛軍領袖喊話。
“你並非魔界之人,憑什麼成為我們的皇帝?二世皇帝被你殺害,我們要你歸還篡奪而來的王位!”
“二世皇帝?嘿嘿…” 貂聚昌邪魅一笑,接著運勁放大聲音說道:“叛亂之人聽好了,我給你們一次投降的機會…”
“別白費口舌了!我們這裡三萬四千人同心同德,你若不交出王位,離開我們血神皇朝,我們自會有自己的辦法,用我們的雙手奪回屬於我們魔界人、屬於真正皇室的領土!”
話語被打斷,貂聚昌身上瞬間騰起紅色氣焰,他向前走了幾步,紅色氣焰如洶湧的大火般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