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感覺自己有些過了，要是真把這小子折騰傻了，折騰瘋了。那以後不得被蘇璃月活活打死？

蘇璃月此時看了看祁羽，確認他的精神狀況還正常。隨即再看向無衣，眼裡都冒出了小星星，雙手託著下巴，“不愧是我偶像，這也太俊了吧！”

一想到這，無衣渾身一哆嗦，連忙開口：“咳咳，起來吧，哥……為師一定悉心教導你。”

祁羽沒有平時那麼活躍了，只是應了一聲，隨即緩緩起身。無衣的方法確實簡單粗暴，效果也是相當顯著。但這對於祁羽來說，說是在空中走鋼絲也不為過，還是沒有平衡木的那種。

並且這種直面痛楚的方法，也很容易滋生心魔，一旦決心產生動搖，就將是萬劫不復。

無衣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自己只是有些詫異，為什麼這小子能被蘇璃月看中，就想著試一下。但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自己沒有事先完全瞭解祁羽的心性，以及承受能力。

好在祁羽的決心的確有兩把刷子，不然真得被無衣玩壞了。

“你先回去休息，我讓蕭沐給你送些傷藥來。”

話音落下，無衣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霧氣重新籠罩在這片綠地上。

……

“唉，你這次倒是受苦了。”

蘇璃月給祁羽滿身的傷口塗抹藥，言語中滿是自責，“這也怪我，不該那麼急著帶你來霧隱山。”

“璃月，沒關係。”

“我還要謝謝你呢，能拜入這樣的大能門下，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氣運。”

祁羽趴在石榻上，之前結合種種因素，自己精神與身體抗性雖然有所提升，但現在卻沒有刺激源了，整個人都是放鬆下來。即便蘇璃月手法輕柔，依舊給祁羽疼的齜牙咧嘴，但祁羽的內心卻是歡喜的，那場悲劇並沒有發生。

“爸，媽，幸好這一切都是假的。”

……

五日後，祁羽的傷口基本上都已經痊癒了，霧隱山雖然設施寒酸，不過藥材這方面到確實很拿得出手。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無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祁羽的房間中。在這之前，一點動靜也沒有，劍鳴也不曾響起。

“師……”

“打住。”

無衣抬起雙手，無奈道：“和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師傅。”

“可是您之前都叫我徒兒了啊。”

祁羽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在當時無衣叫自己徒兒的的場面，仍然記憶猶新。

“我……我那是……”

無衣猛得一轉身，只給祁羽留下一個背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祁羽看著無衣微微側頭，心中不禁想道：他真的是老人嗎？按照璃月的意思，他應當活了悠久的歲月才對。

可怎麼……有些傲嬌呢？

“行吧，那我們就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祁羽上前拍了拍無衣的肩膀，沒有說話，卻是微微一笑。

“咳咳，從今天開始，我帶你走我的路。”

“但是，你的道，必須要你自己悟。”

無衣能給祁羽提供的最好的教導方式，便是不斷地對他進行磨礪，最終能到達什麼高度，就要看祁羽自己了。

“什麼是道呢？”

祁羽想到了最初和自己對話的白色光影，以及後面那位來救助自己的神秘女子。最初自己以為他們都是極光內的人，但這個猜測現在已經有些動搖了。

他們說的話雲裡霧裡的，而且，言語中的描述，似乎和極光根本不沾邊。難道，他們是來自域外？那為什麼要來找自己呢？他們又面臨著什麼？

還有，那名女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