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席地而坐,啃完了手中的大餅,倒是有些撐了,找了個已經被扒乾淨的,沒有被拆走的木床,躺了上去。
太陽下山沒多久,天也漸漸黑了,有些老百姓這個時候才開始吃飯。
這時候,沈軒聽到一陣吆喝,應該是看守的衙役招呼同伴,準備走人了,按道理說,這些被派下來看守的衙役應該要輪流值班到明早的。
但誰又願意在剛死過百來人的地方守一夜呢?這時候,就是屬於謊報軍情了。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大家一起串通起來,就是縣太爺來了,也沒話說。
畢竟這幾天的張家,在鎮子百姓的口中,好似那瘟神一般,躲都來不及,也就這些衙役,哭哈哈地在這幹守著。
等那些衙役們呼朋喚友地走遠了,再過了一會,防止有衙役釣魚執法。
這時候,沈軒才開始在張家大範圍地尋找起來。
東翻翻,西看看,要不說,牆倒眾人推,這張家裡的東西是被人榨乾的乾乾淨淨了,就只剩下毛坯房了。
沈軒轉了一圈,愣是啥也沒搜出來,更不要提有什麼線索一類的了。
這張家未遭難前,也確實是個大戶人家,就是隻有那毛坯房,也讓人,數都數不過來。
沈軒只是在張家周邊的房子裡搜了一會,見沒有什麼收穫,就慢慢地往那張家的裡面找去。
走了一路,倒沒遇見什麼,藉著天上微弱的月光,沈軒也不至於路都認不清。
為什麼要藉著月光走路呢?
萬一,這裡面真不是鬼物作祟,有什麼野獸妖物之類的,要是燃起火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雖然說這種可能很小,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沈軒就是那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人,此刻當然是小心翼翼。
踮著腳走到了張家的後宅,原本昏暗的天色還有一點月光可以照明,可不知何時,連那點月光都被雲遮蓋住了。
此時的沈軒正準備爬牆進入後宅,雖然後宅的門是開著的,但作為一個不速之客,沈軒還是警惕地爬上了牆。
猛地,趴在牆上,正準備跳進後宅的沈軒,聽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說話。
沈軒當即趴在牆上一動不動,仔細地聽著聲音。
聲音的來源是後宅的大堂處,因為大堂的門已經被拆了,所以沈軒此刻的視線剛好能看到大堂裡的場景。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正席地坐在大堂的正中央,不知道在幹什麼。
斗篷人的一旁,飄著一團黑霧,那團黑霧圍著斗篷人不規則地飄著。
沈軒趴在牆上,此時又是月黑風高,也不怕那個斗篷人發現。
突然,那個斗篷人“唰”一下飄了起來,人至半空,又穩穩地落了下去,雙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放在地上。
斗篷人開啟盒子,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黑色的短棍,在空中揮了兩下,那團黑霧飄了一會,就飛進了那根短棍裡。
由於距離有點遠,沈軒也只能看個大概,但也能看出來那斗篷人不是什麼正常人。
:()從馬縣開始:修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