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一輩子都在追殺敵人和自己的親哥,最後也沒成功……
印章叭叭說了半天。
諸葛琮忍無可忍,問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看日漫?】
印章嘎嘎笑:【你原來會看啊……】
諸葛琮原本沉浸在思索之中,不斷排除又新增可疑的物件,不得不懷疑身邊每一個人使他情緒變得有些沉重。
被它這胡言亂語一打岔,無奈之下心情確實稍微好了一些。
印章趁熱打鐵勸道:【慢慢來嘛,一個一個排除,最後總能找到那個死變態的。】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未來的時間還長著呢。】
諸葛琮輕嘆一聲,難得同意了印章的話,輕輕揉著額頭道:【……你說得對。確實不能急於一時。】
那拉提意料之外的死亡,終究是給他帶來了一份心境上的波動。
……難不成這也是幕後之人的安排嗎?
諸葛琮下意識便打算預判敵人的預判,並假想敵人能預判自己能預判他的預判,而且……
【停停停!放鬆!放鬆!】
印章大叫道:
【再想下去,你的腦子就要燒起來了!速速給我放空大腦!快去休息!】
諸葛琮也意識到自己的多思,頓時住腦,皺著眉頭又揉了揉眉心。
他決定還是先睡一覺,等明天情緒平復以後再來操心剩下的事。
,!
這樣想著,他輕輕咳嗽一聲,將燭光按滅,在月色的微光下轉身回到榻上,閉上了眼睛。
司馬謙掩唇,輕輕咳嗽著。
燈火搖曳,將戰報和地圖照得有些明滅不定。
“丘敦逶不敵我漢軍主力,目前已經撤回到敦煌中部。張掖城下漢人已盡數清點完畢,入土為安。”
“前線張朝傳信,鮮卑願獻出呂驊頭顱,從此退出涼州不再生事。”
師渤替他念著戰報,面露困惑。
怎麼……這鮮卑人也太奇怪了吧?怎麼說不打就不打,還滑跪得這樣快……當年面對仲珺時也不過如此了。
莫非……
他心中一驚,但轉瞬間便否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哪怕是在大漢,在他的族兄師湘的刻意壓制下,知道這訊息的人也不超過十指之數。
鮮卑人又是從何處得知仲珺還活著的?
他定了定神,對司馬謙問道:“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司馬謙近日受了些風寒,不幸感染了咳疾。
此時一邊咳嗽,一邊答非所問道:
“……簡直是兒戲。我大漢的涼州,豈是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意思是要繼續打了。
師渤也是支援繼續打下去的,聽聞此言便毫無疑問地將軍報翻頁,繼續彙報:
“荀昭在西路進展順利,他說‘土雞瓦狗而已,我的兵個個都能一挑五!’,請示是否可以繼續深入。”
司馬謙揣摩一下,回覆:“不必,就讓他等著。”
師渤點了點頭。
今天的軍務就到此為止。
司馬謙從案前起身,出門,在師渤的陪同下登上了城牆遠望。
這裡是張掖城,城門外依舊凝結著大雨大雪都沖刷不淨的血色。
在寒風中,司馬謙凝視著血色,突兀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怨我等未能守好邊疆?”
師渤一顫。
好在司馬謙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發現他的失態,只是帶著追憶的神情,繼續說道:
“他厭惡無意義的殺戮,最厭惡屠城……若是他還活著,一定會氣得要命,冷冰冰地說‘你們都是廢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