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太師、餘老夫人與餘嫣然、盛明蘭一同去上香,顧廷燁得知訊息立刻就趕了過去。
對餘老太師說自己在馬場上見到餘嫣然,自己又和餘嫣然都年幼喪母,在馬球場上,見餘嫣然很是十分維護自己的亡母的遺物,感覺十分親近。
顧廷燁又是立下誓言改過自新,又說只留下個外室杜絕煙花柳巷之所。
顧廷燁的一番話讓餘老太師對他有了些新的看法,顧廷燁既已過了會試,就說明他也就浪蕩到十幾歲。
顧廷燁又說近日在準備分家獨立搬出侯府,餘老太師也就更滿意了。
兩家婚事眼看著要成了,顧廷燁的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朱曼娘偷聽到了這個訊息。朱曼娘當時就私下偷偷去了去了餘府,在餘府大門口求著鬧著要見一見餘嫣然,求她給自己一條活路,引的圍觀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餘老夫人被朱曼娘生生逼的吐了口血,眼下正暈在床上。餘嫣然同樣氣急,那朱曼娘是個怎也趕不走的,只好請了明蘭來幫忙。明蘭幫著餘家把朱曼娘罵了出去。
寧遠侯因著此事與顧廷燁起了爭執,豈料當場便吐血暈厥而去。
夜間,盛家眾人正齊聚在盛老太太的院子中用膳。
一個小廝快步走了進來,聲稱有事要稟告,盛長柏見是自家院子裡的小廝,便朝其微微頷首。
“寧遠侯府已掛起了喪幡,寧遠侯爺已然逝去,聽聞是被顧二郎氣得吐血而亡。現今,此事已傳遍了整個汴京城。”
盛長柏和盛長楓一聽此言,立刻站起身來,意欲向外奔去,盛紘急忙伸手攔下他們。
“你們這是要往何處去?”
盛長柏心急如焚,無暇解釋:“父親,我去去就回。”
盛長楓轉過身來,向著盛紘拱手作揖,神情凝重,道:“爹爹,於情於理,我和兄長都理應前往。”言罷,便快步追上了盛長柏。
宋朝重孝,《宋刑統》明確規定了對不孝行為的懲罰,如“聞父母喪,匿不舉哀”、“詐稱父母死”,以及“諸告祖父母、父母者,絞”等。
雖然顧廷燁是氣死父親,但這種行為在宋朝的法律體系中同樣被視為嚴重的不孝行為,還會導致他未來行政生涯的終結。
餘下眾人亦是心亂如麻,再無半點用膳的心思,紛紛離開了壽安堂。
墨蘭回了山月居,對棋韻道:“讓我們的人動一動,我實在不忍心顧二哥哥父子父女分離。”
墨蘭努力回想著以後會發生的事,既然明蘭對自己的惡意那麼明顯,早該未雨綢繆了,不害人,但也不能被害。
一夜細雨,宛如甘霖,洗去了盛夏帶來的絲絲煩躁,蟬鳴蛙叫,如詩如畫,微風不燥,恰似春日暖陽。
一早,盛長柏前來向盛紘請安。將要離去之際,盛紘放下手中的書卷,喚住盛長柏,“柏兒,顧侯府家那個忤逆之子的事,你可曉得?”盛紘言罷,靜待盛長柏回話,卻見他只是靜立原地,緘默不語。
“你無需為他遮遮掩掩,他的惡名早已傳遍京城。”
盛長柏恭恭敬敬地微微欠身:“是。”
盛竑站起身來,行至盛長柏面前,語重心長地對他言道:“我知曉你二人交情匪淺,然你向來是個知分寸的孩子,更是家中嫡子,如今已與海家談妥婚配,前程似錦,切莫因一時的意氣用事,誤了自己,也誤了全家。”
盛長柏看著盛竑欲言又止。
盛竑又問道:“你可知上次官家為何將我與長楓留在宮中?一則是官家欲見見那長楓,二則是因你四妹妹曾言守國護家之事,豈有男女之分。此乃關乎長楓,故而我歸來後才讓你多讀書,有些話別只看到那些淺顯的,人云亦云的解釋。此事暫且按下不表,尚有一緣由乃是因你母親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