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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視線,回答:“有事情耽擱了,明日才下山。”

水鵲顯然不信,又問:“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眀冀沉默不言。

水鵲看他鋸嘴葫蘆的樣子就來氣,氣得眼眶都泛紅,委屈道:“問你你又不說,總是躲著我,以前你都不這樣的。”

就是拋開劇情進度不談,水鵲感覺他們的竹馬情誼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唇珠壓得紅洇洇,好一會兒,水鵲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眀冀手足無措,他擔心水鵲多想,但又對於自己頻繁多夜夢到對方的事情,無法開口道出。

起初在夢中還是牽手,接著擁抱,到後來——

眀冀視線定在那紅灔的唇肉上,耳根發燙。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夢裡,如飢似渴地舔水鵲嘴巴。

眀冀從前一心向道,沒有抱過那樣的心思。

懷疑是兩人的體質導致的,眀冀就來藏書樓頂層,試圖找到解釋陰陽之體的雜書。

他覺得自己在夢中對水鵲做出的事情,太過於冒犯了。

面對水鵲的質問,自然說不出回答來。

眀冀視線一瞥,目光頓在水鵲手中的秘經上。

書名印刷得顯目。

眀冀神色頓時嚴肅,“你怎麼看這樣的書?”

水鵲被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語氣嚇一跳,反駁道:“怎麼樣?”

他可是在為了劇情進度不懈努力,不像對方,整日不務正業見不著人!

這個人居然還反過來質問他。

眀冀一看水鵲的樣子,就知道是生氣了。

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起過爭執了,眀冀不願意和水鵲吵架,當即語氣緩和下來,勸道:“別看這些歪門邪道的書,對道心修煉不好。”

他是一番正人清流做派了。

和專門研究歪門邪道的小宗主涇渭分明一般。

把握人設,水鵲不甘心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如果不研究這些陰陽採補的學問,我什麼時候才能築基呢?”

“你也應該看看。”水鵲把書遞給眀冀,梗著脖子說,“反正你也是因為這事才能和我訂娃娃親的,這是你的職責。”

眀冀的臉色忽地冷下來,“你清楚?”

水鵲滿臉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好像生氣了一樣。

眀冀垂落身側的雙手緊攥,撇過頭不看那雙澄澈的眼睛。

他自然清楚自己是為什麼被收入宗門的。

但小宗主知道這種事情,又是不一樣的意味。

多年前他就糾結,水鵲和自己親近,是因為心中認可他這個人,還是說,僅僅將他當做是好用來以後採補的純陽之體。

那時候水鵲還那麼小,又天真,親親暱暱地喊他眀冀,生病了要他陪在身邊睡,要他哄著,否則就睡不好。

眀冀當時認為,或許小宗主是喜歡他這個人的。

畢竟小孩子的喜惡是真實而不摻任何雜質的。

所有人都說他們以後會成婚,眀冀知曉背後的含義,無非說他是小宗主未來的爐鼎。

他只是認為僅僅為了爐鼎而成婚,太過荒唐,婚姻本是大事,心意相通才能在日月銘證下成婚。

外人說他如何,眀冀不甚在意。

他只有一點在乎,水鵲也是僅僅將他當做採補的爐鼎?

心中鬱結而顯出痛苦的神色來。

一時晃神,反應過來時他竟然被水鵲像小時候那樣,一瞬不察,便被他橫衝直撞地推倒在地。

藏書樓頂上的木樑在視野中央。

依照眀冀的修為,水鵲想動他,本來是和螞蟻撼樹一般的,只是身體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