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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和有人在後面撐腰一樣,更加理直氣壯了。

“我走錯了是我的問題,”他先承認自己的錯誤,轉而反問對方,“你睡覺不鎖門,是不是故意的?一點兒也不檢點,哪裡像良家劍修啊?”

還是修無情道呢。

他一個以後修採補秘法的,睡覺都知道要鎖好門窗!

宗慎神色一頓。

是誰不檢點?

寒目打量對方,越是仔細去看,眉弓越是沉沉壓著。

蘭湯新浴,髮梢還溼漉漉的。

身上還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香氣,不知道是不是在衣服裡藏了香珠。

衣衫又單薄,被浴湯蒸得粉膩膩的肌膚,隱隱約約從春紗底下透露出來。

這般模樣,深夜闖進男人房裡,一聲不吭就撩開素帳要上床鋪。

心思將近是昭然若揭。

宗慎知道有些走歪門邪路的修真者,會用身體換取修真資源,有時候是換取法寶,有時候是靈石。

那些腌臢事,宗慎即便是不關注,也無意中有所耳聞。

對方也確實符合那些閒話者口中的描述。

長得漂亮,修為低下。

眉眼能稱上世人口中的“我見猶憐”。

只是不大聰明。

竟然將目標放在他身上。

宗慎疑惑,滄海劍宗以無情劍道聞名,對方竟然是不知道麼?

但凡換了其他道心不堅定的修真者,怕當即就是捉著人的手不放,一下拽到床榻上。

那些人對於送上門來的,多有不珍惜,動作搗得又兇又狠,眼前的小元君修為又低,必然毫無反抗之力。

到時候後悔,也只有被人扯著腳腕回來,再舔眼角淚水的份了。

宗慎的心緒想到那些腌臢事情,眉頭更是皺緊。

夜露深重,念在對方或許是初犯,也沒釀成什麼禍事,他不願意再如何責怪追究。

宗慎說道:“回去罷,今夜之事,我便不予追究,往後你也別再……”

他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些下等風流事。

只能話鋒一轉,“要將心思放在正經修煉上。”

對方嚴肅的話語和神態,有點像是再年長一些的眀冀翻版。

水鵲撇嘴。

是不是滄海劍宗的劍修都這樣?

年紀看著也沒多大,就和一個小老頭一樣愛說教。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眀冀以後是拜入滄海劍宗呢……

宗慎眼見著那抹背影離開房間。

他自認為沒有說錯,小元君卻好像不服氣,臨走時心中悶著氣一般。

大抵是被他一番話,戳破了心思罷。

宗慎下床,為了避免事情再度發生,他將房門鎖上。

靠近門扉時,聽到外面有朦朧人聲。

水鵲一轉步子出來,正好遇上了披起衣服來尋找他的塗欽午和眀冀。

塗欽午見了他,鬆了一口氣,轉而又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他方才夜不能寐,留心隔壁的動靜,要是眀冀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準備立刻就轉步破門而入。

隔著牆,隱約聽見什麼吵架聲,水鵲還說要找他睡。

塗欽午立刻將落鎖的房門開了,欲蓋彌彰一般,任憑房門虛掩著,自己回到床上裝睡。

等了許久,沒見到人過來。

感覺不對,他才去找眀冀。

發覺對方的房內也沒有水鵲的蹤跡。

兩人急匆匆出來找,正好遇上了。

眀冀擔心地問:“你剛剛上哪兒去了?”

水鵲看了看他們兩個,抿了抿唇,才說:“你不答應和我同睡,那我當然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