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幫一個外人說話?”
“那只是以前,現在三顆靈珠由斷情宮以外的人守護,不照樣好好的嗎?畢堯你想過沒有,景向嵐可能是在借我們之手達到集齊靈珠的目的,斷情宮收回了五顆靈珠就一定見得是好事嗎?”
她深吸一口氣,“就算是要找回五顆靈珠,也要好好與現在的守護者議清楚,你不是說世人一直對斷情宮有誤解嗎?不聲不響地盡數盜走,不是坐實了這個惡人的名聲嗎?”
“況且……即便你們再不想承認,可親手將五顆靈珠拱手讓人的,還不是你們自己?!是你們自己的人生了貪婪之心,最終導致斷情宮分崩離析。現在只有我們三人,你又能做什麼?不過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罷了!”
……
她話中不留一絲餘地,語氣也漸趨加重,竟硬生生讓畢堯的臉色又白了數分。
“也不至於……你們冷靜啊,冷靜。”
臨風在一旁詫異得不行,忍不住默默插了一句。
著實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輪到他來當這和事佬。
……
“讓他幫我們……”
過了一會兒,畢堯忽然嗤笑一聲,“只怕沒這麼簡單吧,更多的,怕是你為了一己私慾,不想與他分開吧?”
……
這話是帶著毫無遮攔的怒意的,景年卻絲毫沒有猶豫的篤定地應了,“是——”
她沒有半點露怯,“我想通了,要永遠與他在一起,我要嫁給他——”
……
房裡好半晌再沒有聲音。
這回換成了臨風,差點驚掉下巴。
……
“你說什麼……”
好半晌,畢堯才顫聲道。
歐延那日說要娶景年時,他其實並沒有太過相信。
他以為,那不過是為逞一時之快的氣話罷了。
可現在,說這句話的人換成了墨景年。
……
“我說,我要嫁給他——”
景年抿唇,一字一句,“畢堯,他是真心待我,而且他可以幫我們。以前,他以為斷情宮是害他父母的兇手,可是你親口告訴了他,景向嵐背叛了斷情宮,那件事是她一人所為,斷情宮從未參與。他信了你的話,相信斷情宮是無辜的,沒有遷怒於所有人,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墨景年!你是火族人,不能與外族人有任何逾越的瓜葛!這是火族千百年來的戒律,無人可破!——”
畢堯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景年的胳膊,眼中是無盡的慍怒與複雜。
“為什麼要回避我的話?方才我說的,難道錯了嗎?”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感,景年微皺了眉,卻沒退縮,“而且……火族不能與外族人在一起這種話,你自己聽來不覺得可笑嗎?如果真是這樣,當年景向薇又怎麼會願意和親嫁給皇子?更不用說,她還愛上了魔界的魔尊!”
……
景向薇三個字,是橫亙在畢堯心中的一根刺。
千百年過去,沒有一刻不是在煎熬。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匕首,將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戳成了篩子。
畢堯紅了眼,牙關緊咬,臉色白如紙。
景年被他握著的那隻胳膊越發疼痛起來,可她卻硬是忍著,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