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姿勢一路到了目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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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昕確實如歐延所說,早就到了。
看著那二人下了輦車,他雙手背在身後,一臉似笑非笑,“可算是把二位盼來了。”
景年以為他等了很久,面露歉意,正想說什麼,就聽歐延道:“已經進去看了?”
“照你說的,就只見了先抓的那個”,慕容昕目光在他與景年之間來回好幾次,才揉了揉太陽穴,“昨天喝的有點多,現在頭都還疼著,趕緊的完事兒了我還要回去補個覺。”
歐延扯了下唇角,沒理他,帶著景年往地牢的方向走。
……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位於棠鈺莊西南角的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頭,甚是蕭索。
往裡走,穿過半人高的雜草,遠遠看到一個由巨大石塊堆砌而成的巨大建築,通體方正,像是個密閉的鐵桶,嚴嚴實實,一扇窗戶都看不到。
如此龐然大物佇立在此,著實壯觀,景年睜大了眼,壓下心中的震撼,隨歐延和慕容昕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一片漆黑,只有一條向左的狹長通道,兩邊牆上燃著火把,黑影綽綽。
這場面,比在上京時見過的牢房都要可怕得多。
……
黑暗中手忽然被握住。
溫熱的觸感讓景年忍不住抬頭去看那手的主人。
“裡面黑。”
歐延沒多解釋,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慕容昕走在他們後面,聞言嗤笑一聲。
景年頓時覺得背後的汗毛都了立起來。
……
歐延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
她抿緊唇,忍住沒吭聲。
……
走了沒多久,就見盡頭地面上有一個向下的樓梯。
前面引路的侍衛舉著火把,先一步走了下去。
景年想到歐延來時說的話。
果然是地牢……
……
耳邊是眾人紛踏的腳步聲,夾雜著地下陰冷潮溼的黴味。
穿過一間間空蕩蕩的牢房,眾人最終停在了一間外面守著侍衛的牢房前。
景年的目光先是下意識投向了牢房的頂部。
確實有一排不大不小的小孔,此時已有清晨的光亮稀疏投射進來。
她目光隨著光束,慢慢定格在了牢房內平躺著的一人身上。
為了讓自己能看得更清些,她下意識向前走了幾步,扶住牢房的圍欄。
……
真是老三——
許是受傷的緣故,他雙目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受傷處的衣物被裁減開,露出裡面被血染紅的繃帶。
上方的光亮好巧不巧,正好有部分投在他臉上,將他臉色襯的越發蒼白。
……
“是他。”
景年深吸一口氣,暗耐著道。
“一會兒若需要,你跟旁邊的人示意一下便是,直接將他抬過去讓剩下那兩人看著。”
歐延語氣淡淡。
慕容昕聞言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一行人很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快到時,歐延與慕容昕停下,目送景年跟著牢中護衛繼續向前。
……
刀疤男與老二是被分開關著的,但剛好是隔壁間,一牆之隔,看不到彼此。
景年到時,刀疤男正一動不動躺在牢房裡,另一間老二靠坐在隔開兩人的那面牆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